“睡觉。”

江一按掉了电视，顺便关了灯。

周围一下子黑了下来，江一嫌不够的把遮光窗帘也放下，室内彻底伸手不见五指。

“江一？”

感觉江一像是要起来，阮玉夹住了他的腰：“太黑了。”

太黑了就想要做坏事？

江一觉得自己毫不容易下去的火，被阮玉那么一夹，又要夹起来。

“你喜欢在灯光下睡觉？”

明明周围黑得什么都看不到，江一却准确地咬住了阮玉的耳朵，“不睡觉就做些有意思的事，有不少方法可以让你补偿我。”

“补偿我”三个字，江一下了重音，阮玉一缩，瞬间躺平老实了。

江一其实不喜欢身边睡人，更不习惯睡得时候怀里面抱个妨碍睡眠的“东西”，两人躺平各睡各的。

阮玉先是觉得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忍不住小声：“江一，我可不可以牵你的手？”

十指相扣了。

“江叔叔，可不可以让我抱着胳膊，不抱东西我睡不着。”

胳膊被迫埋在软绵之中。

“一一，我……”

“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

“……我想说我困了，估计一会儿就能睡着。”

江一“唔”了声没搭理她。

三分钟抱着滚进他怀里，呼吸平稳的阮小公主，江一微微惊奇，还真有人说困了，就能立马睡着。

无忧无虑成这样，还说自己在陌生的环境，就会害怕恐惧。

江一被折磨了几次，根本半点睡意都没有，看着阮玉的样子忍不住牙痒。

没恶趣味到把人摇醒，但江一把她搂着他的手抓住移开。

移开不过几秒，手又扑了回来。

连续几次，梦中的阮玉大概也不耐烦了，手轻柔柔地顺着江一的背，含糊不清地叫了声“乖”。

江一：……哼。

别墅楼下，拿着食盒在风中颤抖的谢助，觉得自己之前心疼老板心疼得早了。

他心疼老板干什么，这世上最该被心疼的是他。

让他嘴贱说准备宵夜，现在别墅的灯全熄了，他是走还是留。

看着没有回应的手机页面，谢助深深觉得老板是故意的，他吃不到肉，就拖着他一起受苦。

/

隔日，阮玉醒来在温暖的怀抱拱了拱，摸到手机看了时间，在江一脸上啾了两口，小声：“江叔叔，我要回家了。”

还没离开床，江一的胳膊一伸，就把人拦腰抓了回来。

江一睡眼惺忪，眼睛懒洋洋的只睁了一条缝，不想说话干脆把抓回来的人压在了身下，头靠在身下人的颈窝又睡了过去。

阮玉推了推江一的肩，见推不动，思考了下时间：“那再睡一会？”

阮玉的生物钟很准，基本上醒了就睡不着，抱着江一的脑袋，阮玉忍不住去摸他的头发。

江一的头发的发质很容易蓬起来，所以经常会让人觉得他的头发乱糟糟。

见江一没反应，阮玉撸毛越撸越顺手，江一人虽然还在她肩上窝着，但身体的某个部位，却给了她反应。

“……”

阮玉的手一僵。

“唔……”

江一咬了口阮玉的脖子，低哑的声音带着没褪困意：“好玩吗？”

“我错了。”

“道歉有屁用。”

江一眯了眯眼，他起床气很严重，打断他睡觉跟比往他脸上打一拳更让他恼火。

阮玉还在想怎么表达歉意，就感觉手被江一捞着握住了一样东西。

公平公正，既然是手做错事，就不该用嘴道歉，而是用手来赔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