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到被他瞪,被他骂,被他翻白眼,都觉得心花怒放,莺飞草长。
“愿赌服输。”南宫驷很爽气,千金的链子,随意就递给了楚晚宁,“这个给宗师。”
楚晚宁看了看链子,说:“七星灵石善养灵核,我确实需要,多谢。”
墨燃听了不是滋味,莫名其妙地在旁边嘀咕了句:“下回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什么?”楚晚宁没听清,回头望着他。
墨燃看到他一双凤眼离得那么近,瞳水中清晰地倒影着自己的面庞,那种我中有你的距离,令他心里的涩味稍稍淡去了些。
墨燃笑道:“我说,下次我瞧见更合适师尊的,就给师尊买回来。”
“好。”
楚晚宁干脆利落的答应,让墨燃更高兴了。
他甚至小心眼儿地去看南宫驷,人家南宫驷根本没在意这个,他还和人家较劲儿,得意洋洋地想让南宫驷知道,师尊收你的东西,是会客客气气说句多谢的,收我的就不会,你看,他跟我一点儿都不见外。
楚晚宁道:“你记得让老板开个票据,我到时候把钱两给你。”
墨燃:“………………”
十条淡水石斑从乾坤囊里被拿了出来,南宫驷带他们去了啸月校场边的狩猎小木屋,那外头有一个积着灰黑的炉膛,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只是木屋瞧上去斑驳苍老,与恢宏壮丽的草场比起来,不像是同一时期所建。
楚晚宁指尖拂过栅栏,在拴在栅栏上的一束旄绳前停下,那旄绳历经了无数风吹雨打,早已不复当初绚烂斑斓的模样。
南宫驷拿了调料从木屋里出来,见楚晚宁在看旄绳,笑道:“那还是宗师走的那年,我系在这里的,都快朽光了。”
楚晚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在木桩磨成的矮凳上落座。
他效力儒风门的时候,南宫驷还只是个稚子,自己常常会带他来啸月校场走动,这个狩猎屋还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火很快生了起来,石斑鱼被穿在果木枝条上烤,肥美的鱼脂从焦脆皮肉下滋滋淌落,散发出浓郁肉香。
南宫驷分了六条给蹲在木栅栏旁的妖狼,剩下四条洒上盐巴,分与众人。
宋秋桐只吃了几口,就把烤鱼递给了已经飞快地啃完整一条肥鱼的南宫驷,说:“我不吃下了,公子替我分一些吧。”
楚晚宁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见南宫驷接过了烤鱼,很开心地吃起了第二条,心想这个宋秋桐瞧上去乖顺温和,是个体贴人,和传闻中那红杏出墙的女子浑然不像,流言蜚语,果然不可当真。
正思索着,一张荷叶递来,上头鱼肉细细分好,主要的刺儿都被剔掉了,白嫩的肉冒着热气和焦香。
楚晚宁微感诧异,转过头,墨燃正把随身佩戴的银色短匕首收好,笑道:“师尊,吃这个吧。”
“你哪儿来的荷叶?”
“刚才在湖边捉鱼的时候,顺带采的。”墨燃把鱼肉递给他,“趁热吃,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楚晚宁接过荷叶,心中涟漪微起,说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