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辉却摇了摇头:“我是为公,并非为私,本来我倒是没想着在这个时候搞出来什么大动静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却偏偏主动惹上了我,真是想不明白啊。”
其实,想不明白的不仅仅是赵建辉,就连东方文英都不知道张明扬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么做。
对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司局级干部吗?虽然年轻了一点,英俊了一点,可也不值得自己如此的巴结他吧?一出手就是五百万,听张明扬那意思还得在考虑考虑。如果赵建辉真的不满意
,他可能还会让自己答应他的其他要求。
考虑什么?难道真的要给他五千万?难道真的让他鱼与熊掌二者兼得?省部级的官儿自己见得多了,一个小厅级干部算个屁啊?尤其是在南粤这地方,谁有钱谁就是绝对的大爷。老娘
倒要看看他能怎么着?
稽查组在核查南粤市2005——2007年度重大项目的时候,发现了几份标书和招标单位开出的标底相差无几。当负责稽核的曹洪亮处长把这一情况像赵建辉回报的时候,赵建辉却淡淡的
只说了一句:“这能说明什么?再仔细的查查好不好?”
等满心疑惑的曹处长走了之后,赵建辉却把李文忠叫了进来:“文忠,咱们负责跟进农村初中校舍改造工程以及南华电厂污水处理项目的特派员都是谁?”
他一句话问的李文忠就是一愣,昨天晚上自己还和污水处理项目的稽察特派员徐同国一起吃饭呢,难道说领导听到什么风声了?还是对自己和徐同国一起吃饭有什么想法?
说实在话,徐同国今年都四十二三了,到现在才是个副处级稽查员,作为一个建筑专业的硕士研究生来说,这个位置很是让他尴尬。要说这个级别也不算很低,但是享受副处级和实职
的副处那是有很大区别的。
再看看面前这位正厅级的领导,李文忠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股的苦涩。自己的专业能力是没的说,就因为自己在官场上属于寡妇睡觉,上面没人,所以这个副处级的稽查员已
经干了五年也没动窝儿。
虽然不清楚领导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可是凭着直觉,李文忠感到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关键就在于怎么把握。想到这里,李文忠的脖子不自觉的往赵建辉的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
负责跟进农村初中校舍改造工程项目的特派员是处级稽查员田思廷,负责南华电厂污水处理项目的特派员是副处级稽查员徐同国。这两个同志都是大学毕业进修的硕士,田思廷同志今
年四十七岁,徐同国同志几年四十四,都是已经在稽察办干了十几年的老同志了。”
听到他介绍的很是详细,赵建辉的身子越发往沙发的靠背上靠了靠,笑着问道:“那你对这两个同志的看法怎么样?你不要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
李文忠的心忽悠就是一跳,往往领导说是随便问问的时候,其实心里就是早已经有了想法,要不然的话也用不到“随便问问”。
于是,他越发的加了小心,低声道:“我对这两名同志也不是很熟,但田思廷和我住一个单元,他家属身子有病,常年不上班,儿子去年考上的美国一所著名大学,听说一年的费用就
要三四十万。”
说着,他看了看一直面无表情的赵建辉,接着说道:“徐同国和我是同校不同系的同学,毕业后一起进的发改委,他家就是南粤省的,据说在当地很有一点社会关系。”
“哦?是吗?”赵建辉专辑到这个时候才坐直了身子,看了看李文忠,笑了笑说道:“刚才曹处长给我汇报,说是近两年在学校和电厂的项目上,土建单位的标书和标底几乎没有什么
差别,以你的经验来看,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以赵建辉看来,李文忠肯定会马上就说这种事情绝对不正常的。哪知道,李文忠的眉头几乎皱在了一起,沉思了半响,却直视着赵建辉说道:“主任,这可不好说,没有经过调查,我
不敢下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