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爱新觉罗。傅笛那双秋水般的秀眸冷冰冰地盯着骆荣光,淡淡的语气问道:“您找我?”
“是的,我要立一份遗嘱。”骆荣光艰难的说道。
爱新觉罗。傅笛点了点头:“我觉得也到了您立遗嘱的时候了,所以,我已经带来了你需要得东西。”说着,她白皙纤细的手往后一扬,女助手马上打开手里的黑色公文包,把早就准
备好的东西递到了爱新觉罗。傅笛的手上。
“这位……我记得是赵医生是吧?”爱新觉罗。傅笛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转头看着赵小婷,那话里的意思却分明是说给骆荣光听得。
骆荣光点了点头:“哦,闺女啊,你先出去一下吧,等傅律师办好了事情再回来陪我。”爱新觉罗。傅笛就蹙了蹙很好看的眉头,低声道:“我姓爱新觉罗,叫傅笛,并不是姓傅,都
给您说了多少遍了。”
“知道啊,我就是喜欢这么叫你。”骆荣光笑着说道。爱新觉罗。傅笛就低头看材料,不在和他说话。
病房外面的路两边,一边种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挺拔苍松。围绕着松树粗壮的树干,花砖水泥垒砌着圆形的平台。平常这里倒是有一些病号或者陪护的家属,喜欢坐在松树下吹着徐徐清
风聊天。
右面的松树下,这时候却站着两个年轻的男女,离着还有十几步远,赵小婷就有点惊讶的站住了脚步。
那个身材高高大大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赵建辉,而那个穿着粉红色上衣黑色七分短裤的女孩子赵小婷也认识。正是因为认识她才感到了意外,这人正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李芬,也就是曾
经和哥哥恋爱过好几年之久,后来又分手的那个人。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建辉,对不起,我……”
李芬柳眉如黛,美眸含泪,银牙碎咬,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动听,就像一首歌,让人辗转忘却人世的痛。
赵建辉手里不住的揉着两颗混元的石头子儿,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前这个让他爱了整整三年零二个月再加八天的美丽女人,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这个自己心目中圣洁的天使,当时竟然为了别的男人离开他。就为了钱,为了生活,居然率先提出分手。
可是,她喜欢上的那个男人居然是骆秉文,这还真的是莫大的一个讽刺。那家伙抢了自己的女朋友,而自己现在也正在撬他的墙角。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该说的话分手的那一天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可是,赵建辉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钱……对你来说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快乐。和他在一起,我生活得很安逸!”李芬弯弯细眉微蹙,用软软的声音说道:“现在,他受伤了,那个东方文静总该不会在和我抢他了吧?你不是说过,
爱一个人就应该为她牺牲么?”
没错,赵建辉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那是他和李芬在花前月下说的情话,如今成了她反过来驳斥自己的理由。
这句看似理由充分的驳斥狠狠的捶在赵建辉胸口,使他心中痛的无以复加,同时也感觉无话可说。
但是,你们这种建立在金钱为基础上的爱情,到底又能够坚守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