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二二次审判(1 / 2)

混子的挽歌 岐峰 1907 字 1个月前

我在当庭提出不服一审判决,要求上诉之后,也就使得一审的判决暂时无法生效,而周桐和赵淮阳因为之前就被取保候审了,这次判的也是缓刑,所以再次被当庭释放,回家等待二审传票去了,我和杨涛则是被检方和法警押解,再次送回了姚平看守所。

这次再回到看守所以后,我的心情反而没那么忐忑了,毕竟一审判决已经有了,现在等待我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上诉被驳回,我直接打铺盖卷上锦州蹲监狱去,还有就是二审生效,我能侥幸获得一丝生机。

跟我白天无所谓的洒脱形成对比的,则是夜晚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到了这种时候,我要说一点不害怕,那纯粹是吹牛b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监狱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虽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但是能瞒得过别人,我却瞒不过自己,几个夜不能寐的夜晚熬下来,我变的胡子拉碴的,开始大把的掉头发,嘴边上也起了一圈燎泡。

连续熬了七个日夜后,商郡文再次来到了看守所。

提审室内。

“案子怎么样了?”刚一看见商郡文,我就无比焦虑的询问了一句。

“遇到了一定阻力,但是还能克服。”商郡文将一支点燃的烟顺着铁栏杆递给我,继续道:“你的案子一直把持在姚平法院的手里,他们咬死了要维持原判,但是毕竟拗不过市中院,又闹着说你不服判决可以,但是只能由市中院发回重审,仍然由姚平县法院审判。”

“最后什么结果?”听完商郡文的介绍,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这个案子如果仍由姚平法院审理,那我的当庭上诉,就可以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甚至重审后,量刑方面会比一审判决更重。

“哈哈,放心吧,姚平法院的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很骨感。”商郡文对我笑了笑:“姚平这边,就算态度再强硬,毕竟只是中级法院的下级机关,最后姚平法院去的人,让市中院的领导劈头盖脸一顿损,申请发回重审的函直接被丢到了垃圾桶……你们二审的地点已经确定了,在市中院。”

我闻言一喜:“有转机了?”

“没错。”商郡文微微点头:“按照程序,你提出上诉之后,二审的审限期为三个月,后来甘先生从中运作了一下,你们的二次审判会在八天后开庭。”

听完商郡文的话,我思考了一下:“作为专业的律师,你对于二审的结果,感觉乐观吗?”

“听真话,听假话?”

我听商郡文说完,顿时烦躁的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脚给踩灭了:“这不废话么,我在里面都蹲了四个来月了,我刚进来的时候,外面还有知了叫呢,你再看看现在,树叶子都快掉光了,你说我想听真话假话?”

“你在里面呆久了,心理上的焦躁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对我发作没有用,因为我是帮你的。”商郡文调侃了我一句,继续开口道:“从我个人的角度上出发,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办好这个案子,不过根据我从业多年的经验来看,你的一审判决书上,量刑明显略重,所以从个人的角度上来说,我感觉你二审被判处缓刑的可能,基本没有,我研究了一下以往的案例,你这个案子到了最后,如果能判处两至三年有期徒刑,就算烧高香了。”

“……”听完商郡文的话,我感觉脑瓜子嗡嗡响:“也就是说,这事不管怎么闹,我最后肯定得jb被砸上实刑了呗?”

“你看你,怎么说说话就急眼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些都是普通案例!”

几句对话下来,我被商郡文折腾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无语的看着他:“大哥,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了,你没蹲过看守所,肯定站着说话不腰疼,请理解一下我的心情,行不行?”

“哎,这话说的,你咋知道我没蹲过看守呢。”

“你一个律师,蹲看守所干鸡毛?”

听完我的话,商郡文的眼里闪过一抹忧伤:“记得那是我从业的第一年,当时我接到了一位女士的委托,她正在跟她老公离婚,所以就聘请了我,帮她处理民事诉讼和财产分割那一块的业务,一来二去的,我们俩就稍微擦出了一点爱情的小火花,后来被他老公雇的私家侦探给拍上了,后来她不仅没分到多少钱,我也因为涉嫌渎职,在里面蹲了半年。”

看见商郡文纠结的脸色,我莫名的挺开心:“哎,那你后来跟那个小少妇,成没成啊?”

“成个鸡毛啊,等我放出来之后,她雇人在楼下蹲了我半拉多月,说啥要揍我一顿,最后逼的我一直在搬家,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她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脾气怎么还这么爆呢?”

“等会!”我有点懵逼的打断了商郡文:“你说那个女的,多大岁数了?”

“我也忘了,那年她不是四十七,就是四十八,反正就是刚停经不久,这个我记着呢。”

“她都五十多岁了,你跟她擦个jb爱情的火花,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她的钱了?”

“我跟你说,你可以侮辱我的职业,但绝对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商郡文顿时急眼了:“我对天发誓,我们俩处对象那一会,我没花她一分钱,反而把那几个月的工资,全填在她身上了!”

听完商郡文的话,我轻微的吞了下口水:“哎,问你个私人的问题呗,你俩在一块那年,你多大呀?”

“刚下校门,二十三四岁吧,咋地了?”

“没事,挺好!别提你的恋爱史了,说说我的案子吧,行吗?”我看着眼前好像斯文败类的商郡文,顿时感觉我这个案子交在他手里,咋这么草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