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一脸诧异的笑意，有意外，有回味，前者则是满眼的温柔，溺爱，宛若那少年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看着看着，前者的“高大”美人一脸满足的笑意，轻声呓语着，似是自言，又像是对“娇小”美人说道：“我的小宝贝真的长大了，不知道他可曾还记得我！”

说到这里，“高大”美人有点惆怅，眼神迷离，似乎是陷入了深远的回忆当中。

当年，她身受重伤，在任何人看来都已经是必死无疑的了，但是一个与她素未谋面的小男孩却执意地将她救了过来。

他本来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的，却为陌生的她发下了亘古第一誓言……命运誓言！

“不！”

时隔许多年后，她的内心最深处依然能够清晰地听到当年小男孩灵魂深处不由自主地发出那无比愤怒的咆哮，那就是亘古不变的誓言，也是亘古第一誓言……命运誓言：

“姐姐，我命即你命，你命亦我命！若这天要你命，便是要我命，我陆绝便逆这天，绝这地！

吼，天不绝我我绝天，天若绝我，我便逆天，让我们的命运彻底地交融在一起吧！我的生命将给予你共享，谁也不能夺走你！”

这个誓言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将她的命运与小男孩的命运彻底融为了一体……他就是她，她就是他，不分彼此！

一个命运一分为二，或者说两个命运合二为一，谁都不知道会产生怎么样的结果。

她拥有小男孩终生气运的一半，或者说，小男孩的气运是和她共享的！

因为她当时算是必死无疑之身，所有的一切都将因她的消逝而不复存在，而她如今依然活得好好的，并修炼到了一个无数人都梦寐以求的境界。

所以可以这样说，她的一切都是小男孩的。

命运誓言神奇莫测，并不是谁想发就随意发下的，只有特定情况下，冥冥之中注定了的时机，注定了的事，注定了的人才能够成功发下此誓言。

没有人知道发下命运誓言的人会怎么样，或许是祸福参半吧，也有可能是祸大于福。

她这些年来也试图去了解所谓的命运，却一无所获，对命运誓言也是不甚了解。

命运是最深不可测的，天地的一切存在都有自己的命运……生与灭，起点与终点，盛与衰……

这些年来，每每想到那个令她心疼的小男孩，她就生出愧疚之心，因为，她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不辞而别，没有在他身边照顾他！

那时候的他，一定很伤心吧？

“这些年来，我的小宝贝都过得好么？”这是她每每想起小男孩的时候，最喜欢念叨的一句话。

而这个时候，那张绝美到极致的脸庞，总会挂着两行珠泪，有分开之前的幸福之泪，也有离别之后的思念……

现在，她终于可以出来了，终于可以看到她的小宝贝了，激动得手足无措的她很想立即就出现在他面前。

但是她终究是一个很理智的女人，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她去做呢，所以她并没有马上去见她这些年来最想见的人。

“娇小”美人听闻“高大”美人有点忐忑紧张的心酸之言，连忙出言安慰：“师姐，你别担心，他会理解你的难处，体会你的苦衷的！”

“高大”美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心情总是难以平复。

“师姐，那个家伙一定只会记得你的好，不会对你有丝毫怨念的。”“娇小”美人继续柔声安慰着。

通过和师姐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了解到很多师姐以及师姐和那个家伙的事情了，心中为师姐感到高兴。

要不是有那个家伙，恐怕此刻的师姐早就已经香消玉殒多年了吧。

如果没有那个家伙，就算师姐悟性再好，也不可能恢复修为，并到达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境界。

“清漪，希望如你所言那样。”“高大”美人雨素卿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绝美柔和笑容，一瞬间就使得天地失色，雪国黯淡，看得身边的“娇小”美人都是一阵的失神。

“师姐，我们此次来这里，却又不到聚圣山脉那边去，到底是为什么？”

当年和陆绝从西域一路到江南的白衣丽人雪清漪瞪大着美眸看雪白屏幕中那个正和某三个大爷们有说有笑的少年，娇憨地撇了撇小嘴，小声嘀咕道：“不知道这个家伙可曾还记得当年的故人？”

“嗯？”远在聚圣山脉的某人似乎是感觉有人窥视他，立即抬眼朝着雪国这边看来，吓得雪清漪连忙收回目光。

她拍着高耸的胸脯，长呼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道：“这个家伙好厉害的灵觉啊，差点就让他发现了，以他的实力，一下子就可以赶到这里了，到时候就要坏事了。”

“他已经炼化了一张本源道图，晋升半步亚圣之境，一身道行实力比你高出不少，再加上他本身修炼的造化之道，即便是亚圣想要窥视他，一不小心，都会被他发现。”雨素卿贪婪地看着屏幕中那个已经长大的小男孩，淡淡地笑道。

他一定以为只有他和电母仙居的两位修炼造化之道吧，却不知道我就是他，他会的我也会，只是我这些年的经历与他不同而已。

这就像是一个他分成两个，在经历不同的事情。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玄乎，也有点不是很严格的合理，但是又的确如雨素卿所说的那样，她会很多某人的手段，比如造化文章的修炼，一切的一切，都是通过“命运誓言”传递给她的。

正是因为修习了造化文章，雨素卿这些年来的修为即便是用“突飞猛进”也难以形容。

她的诸多手段自然也是造化手段，是亘古所未有的，所以古苏世家的苏师烟在说到雨素卿和昆仑帝体交手的时候，就是不知道雨素卿到底施展的是什么手段。

她有她自己的经历，也有她自己的机缘，在早两年前的时候，就已经突破到亚圣之境，一身实力深不可测，甚至比一些老辈亚圣都要来得厉害。

“哼哼，如此的话，如果让他进入亚圣之境，他岂不是更加厉害了？”雪清漪皱了皱娇俏的琼鼻，似乎是不服地道。

“呵呵，这是自然，他的境界越是高深，就会越厉害。”雨素卿一脸的骄傲。

她顿了顿，回答雪清漪之前的那个问题道：“我们来这里其实是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到时候你便知，甚至不止我一个人会那样做。”

“师姐，到底是什么事嘛，你就不能够透露一点给人家知道吗？”雪清漪抱着雨素卿的手臂，像是小女孩儿向姐姐撒娇一般。

“其实也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雨素卿没有现在就说出来的打算。

“那你是否可以说一说其他的什么人也会和你一起做什么？”雪清漪虽然很失望，但还是继续问道。

“欢喜门出来了一个强大的女子，想必也会为了聚圣山脉的事情而来，还有，青圣庵的那位姐姐应该已经在某个地方像咱们一样关注着聚圣山脉的事情了。”雨素卿淡淡地笑道，美丽的芳颜拥有让人如沐春风的绝世魅力。

“青圣庵的姐姐我知道，可是欢喜门的到底是谁？”雪清漪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被师姐称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