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越是这般说,赫连白便越是知道那件事情不简单,而且与沈将军那件事情有关。
“前几天,朕已经收到边疆的密报,南诏天降神兵,不惧伤痛,沈琮青要求朕给他派去援兵,你便带着五万精锐骑兵前去边疆,要在不动声色神色之间,既让沈琮青命丧沙场,又要让东黎此战得胜。”
赫连白心中一颤,“父皇!”
“带着白小玲一起去,对你会有帮助。”
赫连白的眉毛已经拧成一条麻绳,“父皇,沈将军他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也不会那么做,再说,我们不能只听西城烈的一面之词,那件事情根本没有得到证实。”
“这个世上没有空穴来风,而且朕一直认为,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白儿,这事无需再说,朕心意已决。”
赫连白从皇上寝宫出去以后,他觉得浑身无力,就连说话也是费劲的。
喜公公见他如此,他道“太子,皇上可一天没有吃饭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喜公公,待会儿给父皇端去一些养胃的汤,其余事情,不要多问。”
喜公公一听,便是明白了其中道理,看来今日发生的这事儿,若是知道了,恐怕没有好处。
“还请太子殿下放心。”
赫连白没在说什么,而是看了将军府的方向一眼,然后往东宫而去。
千禧宫。
一小太监来报,“娘娘,今日西城使者已经见过皇上了,西城使者走后,皇上到了傍晚十分,见了太子爷一面,太子爷从皇上寝宫出来的时候,表情十分不对,看来西城使者之前来见娘娘,他所说之事,成了十之八九。”
皇后轻泯了一口茶水,“那便好,白小玲害死钰儿,该是她偿命的时候了。”
“娘娘,我们若真是帮了西城烈,那么便就是叛国了。”
皇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叛国?这国害我女儿,那就判了!”
这几日,白千云和易橙儿(花纤楚)回到了白府,为白老爷筹办丧事,白小玲没将白玉衣帮忙藏尸的事情说出去,但是白玉衣的心里也不好过,每日每夜,不是梦见白老爷来找她索命,就是梦见玉湛浑身是血站在她面前,她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白老爷的尸体已经有了异味,所以在他的棺材边上放了许多冰块,这一夜过后,明日便要下葬,所以得由白老爷的儿女为他守孝,他三人跪在白老爷的棺材前,披麻戴孝烧着纸钱,二娘哭得死去活来,又一次晕死过去,被下人带了下去。
看来白府二娘虽然对白小玲不好,但是对于白老爷的感情,却是真的。
白千云也是红了双眼,他道:“小玲,我走的时候,爹还好好的,为何一回来,就发生了这等事?我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要说白老爷清清白白,那是不可能的,如今他一死还好,至少很多事情,都随着他与玉湛的死被带到了地下,那么白府至少是安全的,否则那件事情暴露以后,白老爷非但不能逃过一死,而且整个白府也会遭受牵连。
白小玲对白老爷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对于这位大哥,倒是很在意。
她说道:“哥,玉湛其实是西城的人,当初发现他的身份,围剿他的时候,被他给逃走了,他逃到白府,杀害了爹,然后伪装成爹的模样,想要找机会逃出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