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鹤院长扭头对沈琮青道:“琮青,你先回避一下,老夫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对小玲说。”
沈琮青看向白小玲,白小玲对他微微点头,他这才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面,鹤院长压低了声音,他道:“小玲,老夫听说,你与寿王走得有些近?”
她倒是没想到鹤院长突然说起这几那事情,她点头道:“是的,夫子。”
“老夫以前便是寿王的夫子,寿王是个可怜人,他的娘,是皇宫里面被皇上宠幸的一名宫女,在她生下寿王之前,她没有封号,不过在她生下寿王之时,她虽说有了封号,不过这个封号,却成了追封。寿王是由他的奶娘养大,他将奶娘当做他唯一的亲人,但是后来他的奶娘也离他而去。他一直觉得,无论是他的亲娘还是奶娘,她们的死都有蹊跷。在他奶娘死后,他也去皇上的寝宫前跪了一天一夜,希望皇上能够查出那下毒之人,可是直到他被太阳晒得晕了过去,皇上也没有答应为他的奶娘讨回公道。”
“从此,寿王的性格大变。他时常笑着,但是他的笑里藏着太多东西。以前他尊敬老夫,老夫说的话他都听,可是后来,他不仅不听,还处处与老夫作对,气得老夫实在没有办法,老夫便辞去宫中职务,来了白鹤书院。”
白小玲听着这些,问道:“夫子对我说这些作什么?”
“老夫是他的夫子,是看着他长大和改变的人,老夫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他这个人,表面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在乎,他表达不出来,或许也是真的不懂。自从他的奶娘死后,他应该就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而他处处与老夫作对,想要逼老夫离开,也不过是想要老夫离开那是非之地,害怕以后他会连累老夫。”
说到这里,鹤院长脸上的沟壑之中都是愁容,他又说道:“小玲,你可知道他想要做的是什么事情?你与他走得那般近,若是他以后败了,将军府势必会受到牵连。当年太子与祁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祁王的事情,虽说已经变成东黎的禁词,但是她还是了解一些,她也知道,鹤院长在担心什么。
她道:“夫子请放心,我有分寸。”
“小玲,你要知道一个道理,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臣不与君斗,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都知道。”
“你与琮青现在两人都好,不要去趟这浑水。”
“可这浑水已经趟了。”
“趁着事态还未严重之前,脱身而出。”
白小玲看向鹤院长,“夫子,你既知道赫连启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所以才故意将你气走,你真能为了自身安全,对他不闻不问吗?还有,若他真的走上了那一步,他若败了,就是诛杀九族的大罪,他的兄弟姐妹父母肯定无事,但是作为他曾经的夫子,夫子脱不了干系。”
鹤院长听着白小玲的这些话,他无奈地摇头,白小玲说得对,这也正是他这些年,一直在担心的问题,以前的他,孤身一人,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家庭,他不希望他的妻子孩子受到牵连。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她看出了鹤院长愁苦的来源,她继续说道:“但是,只要我们阻止事情的发生,那么我们所担心的问题都会不存在。”
“如何阻止?”
“夫子,他以前听你的话,只要你说的有理,他现在也会听你的话,夫子人生经验比我多,这件事情,还请夫子多上心。”
为了家人的安全,他一咬牙,答应好:“好,老夫会经常暗自去探望他。”
“多谢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