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左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两个人半蹲着,皇后拿过青花瓷茶杯,用茶盖一下下拨着茶水,并未说话。
白小玲心里明白,皇后这次让她过来,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她再次高声道:“臣妇白小玲,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听此,她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沈夫人,本宫的千禧宫可不比你的将军府,你吵得这么大声,吵得本宫脑袋疼。”
白小玲说道:“臣妇吵到皇后娘娘,实在不该。刚才皇后娘娘一直没说话,臣妇以为皇后娘娘没听清,所以才大声又说了一遍。”
皇后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然后又笑道:“本宫年纪大了,最近听力是有些不好,沈夫人,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白小玲与左倾两人起身,左倾退到一边,皇后对一个宫女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去给沈夫人搬一张椅子过来。”
“是,皇后娘娘。”
椅子搬来以后,皇后又道:“沈夫人,请坐吧!”
白小玲坐下,宫女又给她上了茶,皇后继续说道:“这是今年新进贡的大红袍,本宫的钰儿最喜欢喝的就是大红袍。钰儿是本宫的心头宝,若是有人让钰儿受了委屈,本宫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沈夫人,你能理解本宫吗?”
白小玲端起茶水,她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大红袍的确好喝,难怪之前三公主在驿站之时,让臣妇的相公身边的亲卫骑行千里回来汴城为她买大红袍。那名亲卫可是与臣妇的相公一起去茂县处理要事。三皇子当时生死未卜,三公主却削弱我方势力,这大红袍的魅力果真是大,三公主如酷爱大红袍,恐怕连皇上都不知道此事呢!”
皇后的脸色一变,这个白小玲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钰儿会败在她的手中。不过她可不是像钰儿一样涉世未深,白小玲她就算有几分小聪明又如何,她能与她这个深宫皇后相比吗?
皇后对大红袍的事情避而不谈,她又说道:“沈夫人,听闻你与三皇子私教甚好?”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妇与三皇子并无私交良好,只不过在春水村的时候见过几面而已。”
皇后叹息一口气,“三皇子虽然不是本宫的亲生儿子,不过他也唤本宫一声母后,本宫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听说他这次去茂县受了伤,最近一直在养伤,也没有来看望本宫,本宫对他也是甚是想念。三皇子与沈夫人认识,正巧本宫也想念他。喜春,去将三皇子请来。”
“是,皇后娘娘。”
皇后说自己对赫连绝甚是想念,若是真的想念,那也不会生分地称呼赫连绝为三皇子。她在此时此刻将赫连绝叫来,又是有什么阴谋?
“皇后娘娘邀臣妇来赏荷,刚才臣妇来的时候,的确看见千禧宫水池里面的荷花开得正好,皇后娘娘,现在天气正好,不如我们出去赏荷吧!”
皇后微微一愣,她并未邀请白小玲入千禧宫来赏荷,为何她会这般说?不过下一瞬,她就想明白了。
也许是钰儿受了白小玲和赫连绝的欺负,想要以这种方式让她替她要一个公道,钰儿出了那样的事情,她的父皇非但不去公主殿看她,还将赫连白给软禁了。如果她这个做母后的再不帮她,她恐怕就该想不通了。
皇后说道:“没错,那我们就出去吧!”
到了池塘边,皇后看着满池盛开的荷花,她说道:“沈夫人,你可知本宫为何喜欢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