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虽然也怕狗,但是白小玲已经往他身后躲了,他自然要拿出男人的勇敢来,他挡在她的身前,然后跟着大姨走着。
进了小院子,大姨却站在木门前不敢进去,她的身子在发抖,“小玲,我怕。”
“大姨,不用怕,我们都在呢!”
二柱子见她们两人都是女人,于是他主动上前,用手推着门,木门猛然被推开,二柱子一下子就被拉了进去,里面传来男人的叫骂声,“你个死女人,十几年来给我生了一窝的赔钱货,还敢逃跑,看我不打死你。”
二柱子就被拉了进去,他原本打算反抗,但是听到男人的声音,他觉得是误会,所以没还手,男人手里的棒子朝着他脑门一敲,他晕了过去。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出来,将白小玲也扯了进去,她看见躺在地上的二柱子,把她吓得不清,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也是不知所措。不过她来之前就知道可能会有麻烦,所以藏着一把镰刀在身上,此时的白小玲,拿出镰刀在她面前挥着,“别过来,别过来。”
大姨一见这情况了不得,白小玲手里的镰刀虽说有些生锈,但是那样的家伙如果割到人的身上,必定是要见血的,不管是伤到谁,都不划算。白小玲细皮嫩肉,能把她骗到镇子里的窑子里卖个好价钱,如果她伤了脸,那么价格不好谈。
中年男人打算从白小玲手里夺过镰刀,但是她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孩子爹,你不要这样,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死我吧!”
男人一脚把她踢开,“你这个只会生赔钱货的贱女人,老子难得和你说话。这个姑娘不是想为你出头么?那就老子就不客气了。”
昨天她们就商量过了,白小玲那么大一个人,如果将她绑到莲花镇不现实,所以得把她骗去。但是如果有人看见白小玲去了莲花镇,她不见了,沈逐浪和刘氏一定会去找她,所以她得先把她骗到家里来。
男人那一脚,踢到她的胸口上,本来说好的做戏,男人却是用了十全的力。
女人忍着疼痛,把白小玲往门口拉,“小玲,我们跑吧!跑到镇子上的乡公所,我们就安全了。”
乡公所,古代地方设立的民事案件处理处,只有大一点县、州才会设立巡捕房,负责社会治安,刑事侦破。
“不行,二柱子他…”
大姨手里的孩子哭个不停,“小玲,他虽然暴躁,但是不敢对二柱子怎么样。但是如果你和我不逃走,恐怕我和孩子的命都不保了。”
白小玲看着她脸色苍白,看来刚才男人的那一脚,下了死力。眼前这个女人这么瘦弱,那个孩子那么小,就算她不是原主白小玲的大姨,这件事情她也会管。
她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拉着大姨就往外面跑去。
身后的男人追了出来,“跑,别让老子追到,让老子追到,老子非得打死你这个女人,摔死那个赔钱货。”
白小玲听着男人恶毒的话语,她脚上的速度快了几分,就在快要出村的时候,白小玲遇到了一个妇人,她摸遍了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或许现在她身上最值钱的,就是她的一件衣服了。
她脱下自己的棉衣,塞到妇人手里,“求你,去莲花村找人过来,二柱子被人打晕了。”
妇人摸着手里的棉衣,她点了点头,然后白小玲就带着大姨逃走了。
这个冬天,是很冷的。但是由于她一直在奔跑,而且神经高度紧张,她根本感觉不到冷。天空又开始飘着雪,上一次她走了两个时辰的山路,就再也走不动了。但是今天,她走了将近三个时辰的路。
等到她们到了莲花镇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们两人身上都没有一个铜板,乡公所也关了门,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白小玲抱着自己的肩膀,现在一旦不走路了,就浑身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