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高峰送小雨回家。

车里的钢琴曲很安静，两人都一时无话，高峰不时地侧头看她。

苏小雨侧头专心看窗外的风景，晚风吹乱了，也吹散了詾腔内的浊气。

男人终于忍不住担忧地问：“小雨，你没事吧？”

苏小雨哭过的声音，带着砂石摩擦的质感：“我没事。”

就算有事，也只能说没事！

真正懂你的人，不会问你“有事吗？”而是不让你“有事”。“有事”的话说出去又有谁能帮？而“没事”却能劝退看热闹的人，反而少了麻烦。

她又想起柳维了！

“在医院救你那个男的，后来又看到你们在一起几次，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多久了？

从第一次见面，到此刻，半生的梦里都有他呢。

“很久了。”

高峰：“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吗？反正他不是个好人，你小心些。”

半晌，旁边的人都没有声音。

怕她不信，高峰又说：“其实我查过他，他以前是个小混混，反正干的不是好事，你”

高峰裕再说却被打断。

“停车！”

“小雨，这还没到呢？”

苏小雨：“我说停车，我要下车。”

高峰为难地看着她，她看起来情绪不太对。

男人将车窗全部打开，“车里太闷了吗，把窗户再打开一点？”

苏小雨：“不需要！”

“啊？你”

“他是我男朋友。”苏小雨转过头跟高峰对视，眼神坚定，又接着说：“他叫柳维，他很好，我喜欢他十年了。”

高峰难以置信，深知自己说错了话，但拗不过她，只得将车缓缓停在路边。

“对不起，我以为”

苏小雨：“没关系，但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