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五)(1 / 2)

兽人十岁左右就可以生育后代, 之后就以每年一胎的速度稳定地繁殖,精灵族留下的一些记录表明,它们在精灵族发明文字之前的远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强大的繁殖能力曾经使得他们几乎遍布费诺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其他文明种族相继出现,在残酷的生存和领地竞争面前,这个除了生的多和好勇斗狠之外没什么长处的种族就迅速地衰落了下去, 如今除了马戏团和斗兽场,就只有在深山老林和一些高原地区能见到他们的身影了。

由于他们的智力不高,尽管存在了上万年, 却始终没有发展出什么像样的文明,甚至没有自己的文字,至今也还在以一半像人一半像动物的方式生存着。--《费诺大陆百科全书·人型生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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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骑士团的副团长出门之后就忙着威胁那几个跟他一起看过证据的人, 说事情还没查清,不许散布谣言, 否则秋后算账等等, 并且下令圣殿骑士们驱散那些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大教堂窃窃私语的围观群众,等他回头注意到教堂里的情况时, 达里斯已经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你疯了吗!”萨克同样以为埃文德尔挟持达里斯只是为了谈条件,没想到埃文德尔竟然要当着那么多圣殿骑士的面公然弄死他们的团长,“就算你怀疑他有罪, 也应该通过大主教议会来进行一场公正的审判, 赶紧给他止血!你不能就这样杀死一个圣殿骑士团的团长, 除非你想成为整个圣殿骑士团的敌人!”

恢复了一点力气的雷切斯特也扶着墙走出来:“他说的对, 你不能就这样杀了达里斯,就算证据确凿也不能。”

“我不能吗?”埃文德尔挑了挑眉,“可我就这么做了。”

法师已经不想再听他们多说,用魔力凝结成一把黑刃,干脆利落地将已经没有动静的达里斯斩了首。

萨克愣了足有好几秒,才愕然道:“你……你竟然……”

“竟然如何?”埃文德尔不以为然地问。

萨克私下里看不惯达里斯是一回事,但是一个法师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杀了圣殿骑士团的团长,这件事情如果就这么算了,圣殿骑士团多年建立起来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所以萨克只能咬咬牙:“你尽然真的杀了他!哪怕是为了圣殿骑士团的名誉,我们也绝对不能容忍你--一个法师,公然杀害我们的团长!进攻!”

随着他的命令,一些圣殿骑士冲进了大教堂,另外一些却踌躇不前,他们听到了埃文德尔对于达里斯的指控,教皇毕竟是他们许多人心目中敬爱有加的长者,就算没有亲眼看见法师所说的“证据”,萨克出来以后胁迫另外几个围观者不许声张的行为也已经让一些圣殿骑士意识到了什么。

对于圣殿骑士团的反应,埃文德尔并不感到惊讶,他又用了一次虚弱诅咒,让冲进教堂的圣殿骑士,包括外面正要冲进来的那些都趴下了。

“脱掉盔甲!带匕首不要带双手剑,我们就是用手撕用牙咬,也绝对不能让这个亵渎教皇阁下遗体、杀害圣殿骑士团长的恶徒逃脱!”萨克因为离得近也受到了一些虚弱诅咒的影响,但他依然大声地指挥着手下们进攻,并且挨个点名那些犹豫的圣殿骑士,“罗克、凯尔、米尔斯还有伊文!你们几个是要违抗命令吗?别忘了你们的誓言!”

毕竟还是多年以来的服从训练占据了上风,那些被点到名的人也一脸无奈地加入了进攻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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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堂里,雷切斯特疲惫又无奈地扶着额头,开始后悔自己色令智昏,一时冲动,明知埃文德尔根本没有跟他复合的想法,还是跟着法师趟进了这样一个无解的死局:“你但凡稍微肯听听我的劝,事情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我以前也试过把恶人交给官方,以为真的会有什么公正的审判,最后的结果只让我认识到了一件事--如果想让一个混蛋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什么都没有亲手杀了他来的有效。”埃文德尔丝毫没有悔意地说,“有一点你说的没错,这里是达里斯的地盘,他在这座城市的势力根深蒂固,我不想给他脱罪的机会。”

“那现在怎么办?”费迪南德缩在角落里,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写满了愁苦,埃文德尔可以完全不受驱邪圣言的影响,他可不行,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施法的能力。

埃文德尔在门口的位置用了一个护盾术,挡住了那些顶着虚弱诅咒也要前赴后继往里冲的圣殿骑士,然后他用了一个魔法,让自己的声音可以远远的传开去,让大半个城的人都听得到。

“米卡兰的居民们,我是埃文德尔,你们应该知道我,我是《费诺大陆百科全书》的作者,击溃了恶魔大军的法师,也是唯一可以打开异界传送门的人。”埃文德尔大声说,“我刚刚揭露了一个可耻的阴谋,圣殿骑士团团长达里斯为了一己之私,谋害了你们敬爱的教皇,事实清楚,证据充分,这个罪人已经为他的恶行付出了代价,但是腐朽堕落的圣殿骑士团为了掩盖罪行,正在强攻光明神大教堂,你们要眼看着这些堕落的人得逞吗?”

此时,帕洛斯带着两个乔装打扮的魔族偷偷潜入了米卡兰,本来想私下里找到教皇,商量一下能不能跟魔族合作的事情,却意外听到了这样一段话。

“教皇死了?”亚尔弗雷德回头看着蕾西亚,蕾西亚却看着帕洛斯:“这下我们该去找谁?”

帕洛斯的关注点却完全在埃文德尔的身上:“……他有麻烦了,我们得去光明神大教堂!”

“等等!”亚尔弗雷德还来不及劝他,帕洛斯就跑过了路口的转角,他们只能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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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有用吗?”费迪南德不抱什么希望地说,“这里的人从小听着圣训长大,你想鼓动他们反抗圣殿骑士团,还不如去说服老虎把皮剥下来送给你容易些。”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埃文德尔说。

雷切斯特无奈地看着他:“希望你还有备用方案。”

“我一直都有备用方案。”埃文德尔看向了大教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