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心爱的女人因为心疼他而偷偷存钱给他买的戒指,那有注意到,那两个月她瘦了好多,没看到戒指的时候以为她只是瘦了而已,拿到戒指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两个月里,她每天只吃一个馒头,有时候一个馒头她能吃两天。
那个时候,他们都忙碌于工作,中饭晚饭都是在外面各自吃各自的,她工作的地方不包伙食,他在医院工作,倒是有食堂。
他的爱人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宁愿挨饿两个月,给他买了这枚戒指,他怎么舍得换下,他这辈子都不会换下。
“教授,您说她是不是在跟我们玩套路?要不然怎么会放音乐,还是这种劲爆的音乐?”
“恐惧。”魏安昌回答他:“人在面临恐惧的时候,总会想个办法来安慰自己,有些人喜欢闭上眼睛念阿弥陀佛,有些人喜欢唱歌来缓解紧张,各有各的不同,阎**医喜欢听刺激的音乐,这很正常。”
‘宁浩’笑了:“原来如此,阎**医克服恐惧的方式可真是特别,不过再怎么克制,恐惧就是恐惧,还能因为什么而消失不成吗?”说着,‘宁浩’朝更衣室叫唤:“阎小姐,还是出来吧,在里面躲着都没意思,不如开个门一起玩个斗地主什么的,你放心,还有用处的人我们是不会杀的。”
杀这个字眼,他说的非常随意,好像杀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是同样的意思,可想而知,他们在杀死那些受害者,并且将他们分尸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魏安昌刚才一直都在车子的后备厢里,一个能忍耐又活的如此精致的老男人,本身就是怪异的存在。
很多人年纪大了,穿着方面也就不那么讲究了,就算是讲究的,也会穿一些符合自己年纪的衣服,不像魏安昌,永远都是这一身打扮。
魏安昌之所以喜欢这副装扮,那是因为他的妻子最喜欢他这样打扮,每次有什么重大节日要一起庆祝的时候,她总是会为他准备好这样一套精致的西服,然后挽着他的手一起出门,每次她都非常快乐。
她走了以后,魏安昌平日里都是穿着普通,一旦有什么重要场合,他就会穿这样的一套衣服,比如说医学院讲课的时候,比如说解剖的时候,比如说现在这个场合。
魏安昌今天来了,就没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今儿就是来闹事的,事被闹得越大越好。
“教授,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她肯定已经报警了,我们要不要先把她给控制起来?”
“不着急。”魏安昌抬了抬手:“她报警了最好,我们等的不就是警察吗?等警察来了,我们才需要跟人谈条件,现在就把人控制起来,女人哭哭嚷嚷的最麻烦了。”
有妻子的他很清楚,女人的眼泪能让男人心软,今天可不是心软的日子。
“教授说的也是,我也最烦女人哭闹了,我会忍不住将她杀了。”
魏安昌皱了皱眉,当初他之所以挑选他来当他的助理,是因为他在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年轻人骨子里有着一种病态的血腥气,也就是俗称的杀气。
他隐藏的非常好,在外人眼中,他非常绅士,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可谁能知道,在这副面具下真实的他,其实就是一个杀人狂魔,一个超级变态的杀人狂魔。
大多时候,他都觉得这个优点挺好的,至少有些他不愿意干的事情他都很愿意效劳,可有些时候,难免会觉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的非常降低自己的格调。
魏安昌虽然年纪大了,但他的反应能力非常好,耳朵微动,他立即起身。
‘宁浩’也跟着起身,皱眉道:“教授,怎么了?”
魏安昌看向窗外:“有人来了。”
‘宁浩’跟着皱眉,他意识到教授说的是有人来了,而不是警察来了。
二人来到窗口,往下一看,齐齐惊讶,的确是有人来了,不是他们在等的人,而是一批开着悍马,手拿大火力枪支的黑衣人。
这些人是谁?难道说阎郁没有给警方求救,而是找来了自己人?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魏安昌唇角怪异的抖动,‘宁浩’知道,每次教授有这种动作的时候,都代表他生气了,生气的魏教授太可怕。
☆、第65章 借枪杀人
墨宸钧的车在悍马的后面,车子停下的同时,他从车里下来,走路生风,显然着急的不得了。
天命带领一帮黑衣人待命,朝墨宸钧点头请示。
墨宸钧斜眼瞟了他一眼,声色冷的刺人:“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
天命会意,转身吩咐下去:“目标在二楼更衣室,行动的首要任务是保证人质的安全,绑匪见一个杀一个。”
墨宸钧抬脚踢了天命一下,天命膝盖一曲,差点跪在地上,还好他习惯了,反应练出来了。
“杀了你让她怎么交差?留活口。”
“是,老板。”天命再次吩咐下去:“绑匪见一个绑一个,留活口。”
“能喘气就行了,不用太客气。”
天命挺直了腰板:“都听清楚了没有!”
“明白!”
墨宸钧的人显然在这方面是专业的,两两分配,很快就在各个出口埋伏好,魏安昌也不是傻子,车库门开了,他们的车子停好之后,便将车库门给关上了,他们确信,除了阎郁自己,没人知道她家里的密码。
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世上还有墨宸钧这样的神经病,每次不得到主人邀请就进入这栋别墅,不仅如此,上次阎郁开门的时候,他就站在身后,密码看的清清楚楚。
墨宸钧的人如入无人之地,开门进屋,都不带打招呼的。
二楼更衣室,阎郁被刺耳的音乐声吵醒,还未睁眼,她眉头微蹙,不悦的神色跃然脸上。
她知道她喜欢安静,不至于刻意为之,阎郁意识到不对,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在更衣室的角落,立即拿起身边的手机,打开视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现在外面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绑匪,我只见到了一个,比较年轻的,后备厢可能有一个或者两个,我,我不确定,我已经打给范醇了,他说很快就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视频里的女人和她有着同样的面容,却哭哭啼啼没有半点她的影子,听视频内容,该是她没有听她的,擅自出门,招来了凶手,看来对方是早就盯上她了,出事是迟早的,后备厢那种地方,至多藏两个人。
五年前,也是同样的场景,她独自一人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别人没有准确的信息,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与时不时传来的谈话声,不过人而已,并不可怕。
关掉刺耳的音乐,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她的手术刀,换上她的衣服,毫不犹豫的打开更衣室的门。
她以为凶手会坐在门口等着她自投罗网,对面只有一张沙发,看来如她所料。
魏安昌与‘宁浩’听到开门声从里面传来,下意识的对视一眼,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宁浩’举起手枪对准更衣室的方向,魏安昌则退至一边,像是并不喜欢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血腥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