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夜闻言,眉梢一扬道:“哦?刚才发生了何事?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秦卿佯装生气,去掐闻一行的脸,“下次不带你出去玩了。”
闻一行和秦卿这一闹,大厅内凝重的气氛顿时和缓下来了。
但红皎咬了咬下唇,仍是十分担忧:“可是恩公……那妖王是吃仙肉的,外面那么危险……”
烛渊立时挑了挑眉道:“没人可以吃我师尊,除了我。”
云采夜一愣,待反应过来小徒弟话中的意思后瞬间红了脸,回头低声骂道:“你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作甚!还害不害臊、知不知羞了?你——!”
“师尊莫气,弟子知错了。”听到云采夜说这些人都是外人,烛渊心里高兴,动作也越发不规矩起来,把着云采夜手的就往自己脸色招呼,“气坏了身体可不好,师尊打我解解气吧。”
云采夜手指修长如玉,细腻光滑,指甲总是泛着些凉意,与那淡粉色的指甲透出的暖意完全不符,而他此时长发仅合做一缕松松束在脑后,脸上因生气泛上了几分红晕,与身上的一袭红衣相应,便将烛渊的拉着他那手的动作衬得越发亵昵。
“你跟我过来!”云采夜羞恼不已,掐了掐烛渊的耳朵,扯了他往二楼的客房走去。
烛渊配合着云采夜,做低伏小,装乖卖巧随着云采夜上楼,结果才进客房马上就原形毕露,钳住云采夜的双手将他压到墙上狠狠亲了一番,直到将云采夜淡妃色的唇瓣舔吻至殷红,才稍稍收了势,但他仍是与青年靠得极近,鼻尖相触,呼吸相融,一吐一息间均是暧昧的水意和喘息,不多时,云采夜就感觉到一样硬物顶上了自己的小腹。
云采夜已经人事,虽然次数不多,却对这东西熟悉无比,毕竟它曾多次进入过自己的身体……想到妖精客栈那销魂蚀骨的一夜,云采夜脸上的羞赧之意便愈盛,原本只是徘徊在面上的绯意一下子就蔓延到脖颈上去了。
“嗯……”云采夜仰着头,闭眼微微喘息了一声,只因烛渊顺着的他唇角一路往下吻着,停在在脖颈处啃咬吮吸着。濡湿潮热的感觉从颈间传来,云采夜一颤,只觉有股热意在鼠蹊处汇聚,心弦一紧便立即抬手扯住了小徒弟的黑发,将他拉开哑声道:“做什么呢?你我还未合籍,不宜行这等……”
“合籍?”烛渊嗤笑一声打断了云采夜的话,“师尊,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仙界,真要等到合籍时才能欢爱,你倒不如一剑杀了我。”
云采夜用指尖戳戳他的脑门,笑着道:“什么死不死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就是没规矩,这次师父可不能顺着你了。”
烛渊唇角一勾,握住青年的手将那根原本戳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指含入口中,并模仿着口口的动作一出一入,还用舌头暧昧地玩弄着云采夜的指尖,不住地拨弄着。
云采夜眸光微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使劲将手抽了回来,背过烛渊朝客房的窗棂处走去:“别胡闹。”说着,他便抬手把木窗打开,让江边的凉风吹了进来,拂走身上的热意——小徒弟真是的,从小就爱舔来舔去,长大了也还是这样没规没矩!
烛渊望着云采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更盛,舔舔唇走到青年背后,揽住那人的腰身,在他耳根处轻轻舔了一口,声音沙哑道:“恩公,可是奴家的身子不得您的喜爱了?”
云采夜被小徒弟舔得浑身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下一刻听到小徒弟这话后又笑了起来,转过身体配合着烛渊的话道:“是啊,汝的身子太硬了,吾不喜。”
云采夜不回应他还好,一回应,烛渊更是得了这角色扮演乐趣,抬胯用自己下身那物顶弄着云采夜,同时俯身又在青年唇上啃了一口,探舌进去作乱一番才开口道:“你这口是心非的冤家!恩公不就是喜欢奴家的硬吗?”
顶着自己那物又热又硬,小徒弟口中的“硬物”指的是何物不言而喻,云采夜面皮薄,最受不得他这荤腔淫话的刺激,被咬得嫣红无比的唇瓣张张合合,吐不出一个字来,反倒是像在勾引着旁人,再进去搅弄一番。
烛渊红瞳一暗,低下头去,贴在青年耳畔哑声道:“恩公莫急,奴家这就来服侍您。”
【作者的车被考试扣了,日后再决定补不补,嘻嘻。】云采夜推开小徒弟,背过烛渊扯来一旁的锦被裹在自己身上:他对自己的放纵之行已经绝望了,距妖王来袭不过仅剩一日半的时间,他竟将半日还多的时间,都耗费在这床上与小徒弟颠鸾倒凤去了,哦,还有窗棂边……
虽说他后来将双修的法诀告诉了小徒弟,使他两人在此次交欢中都受益颇多,一番激烈的云雨下来也没半分疲倦之意,可他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如此放纵,他以前学得那些礼义廉耻都被他丢到哪里去了?
“师尊,你生气了吗?”烛渊见青年背着自己不说话,便伸出一只手缠到青年腰身上问道。
云采夜叹了口气:“没有,是师父定力不佳。”他能这样被小徒弟撩拨着带上床去,定是因为他定力不够,要是他再强势一点也不至于如此,小徒弟初尝荤腥,管不住自己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云采夜想这些事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是那个初尝荤腥的人。他本来就对情爱之事不上心,不然也不会三万年来都没喜欢上过一个人,但也因为如此,他并不知道如何与人相爱。他见过因爱而疯而痴而颠的人,譬如叶离筝对晓绿上仙,弦华对青浪,缚君对浮云枝。
而他对小徒弟虽然也有喜爱之意,却肯定不如小徒弟对自己的深,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烛渊受伤甚至死亡,却一定不会全是因为爱,换做他任何一个徒弟,他的挚友,他守护的天庭,他都是愿意的。
但换做烛渊,他也同样会为自己而死,却只是因为他喜爱着自己。
这对烛渊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第61章 红鲤双双3
云采夜忽然转过身体,手蜷在枕边望着烛渊的眼睛问道:“烛渊,师父一直没问过你,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得到的东西?”若是有,他拼尽全力也会帮小徒弟得到的。
烛渊微微一怔,他显然有些跟不上云采夜的思维,但他对上云采夜的眼睛,在其中看到了那些纷杂的情绪后不禁有些莞尔,伸出自己的食指勾云采夜的答道:“烛渊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这算什么呢?不过儿女情长而已。”云采夜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小徒弟指的是什么,“男儿志在四方,你应当有番自己的大业才是。”
“可是那些东西并不能给弟子带来快乐。”烛渊从床上坐起,对云采夜郑重道。他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好,他有爱的人,也有算得上亲人的同门师兄姐们,许多旁人艳羡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他都已经拥有了。
人是不能太贪心的,总要有些东西永远都不能得到才好,哪能将最好的一切都收归囊中呢?
烛渊不由想起了他和云采夜在泽瑞洲上遇到的魔界太子荒夜。栖元说他是云采夜的师父,云采夜不信,他却是信的——毕竟他挥剑向他时眼中的妒恨是藏不住的。他身为魔界太子,手下掌握着数十万的魔界大军,身边美人珍宝定然无数,更何况他以前从未见过他,若不是他得到荒夜最想要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荒夜何至于嫉恨明明什么都不如他的自己?
“师尊不用担心这些。”烛渊轻轻拥住云采夜,“烛渊学剑初日起就说过,师尊学剑是为了六界,而弟子学剑只是为了成为师尊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
——师尊,你学剑是为了什么?
——为了除魔卫道,维护仙界安宁……
——师尊学剑是为了天下人,但我学剑,只为一人。我想成为师尊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
云采夜抬眸,对上烛渊如深渊幽潭般淹藏了无数深情的血瞳,那日的画面不断重复在自己眼前,与现在烛渊望着自己的眼眸重合,叫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烛渊低下头,把自己的手放到云采夜的手中:“师尊的大业,我来成就就好。”
两人再次下楼时,孔晏已经醒了,正靠在软枕上喝药。
因那一番心意剖白,两人之间的情意变得更加浓蕴起来了,因次云采夜和烛渊再次下楼时,两人身侧缠绕着的绵绵爱意差点没把周围一群单身人士淹没。
秦卿在人间界徘徊已久,莫说云采夜与烛渊不过是最普通的师徒相恋而已,他就连血亲之间的暧昧乱伦也见过不少,自然没有多少惊讶之意,而孔晏和孔子烨一直被星宿仙君灌以“师尊最大,不可不敬”的洗脑式观念,好不容易接受了云采夜和他小徒弟在一起了的事实,眼下见到这两人身边快要溢出来的浓情蜜意,被惊得是一愣一愣的。
“醒了?”云采夜抬眸,睨了一眼孔晏道。
“嗯……”孔晏愣愣地应了一声,随后眼眶一红,“孔晏谢过采夜上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你不用谢我,救你的人不是我。”云采夜打断了孔晏的话,指指站在大厅较暗处的秦卿道,“救你的人是他。”他虽然拉了孔晏一把,但真要说起来,应该是秦卿救了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