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秦渡拧了拧钥匙,汽车嗡地发动了,许星洲系了安全带,车里有一股令人舒服的皮革和香水味道。

许星洲接着意识到,秦渡今天的确喷了些香水,带着一丝北非雪松又坏又温柔的味道。

……他根本就是来勾搭那个姑娘的吧。

许星洲简直不受控制地想。

“……那个,”许星洲点了点秦渡的肩膀,状似不经意地问:“你那天要来给送猪扒包的那个女孩子,是哪个院的啊?”

窗外新绿变换,阳光明媚,秦渡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点开了播放器,放了一首英文慢摇。

“……嗯,”秦渡漫不经心地胡诌八扯:“好像是临床医学院的吧,我也想不起来了。”

许星洲:“……”

许星洲闷闷地嗯了一声,抱着胳膊,朝窗外看了过去。

——心里酸酸的。

许星洲将脑袋靠在了车玻璃上,外头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突然觉得自己没化妆出来真的太蠢了……没化妆看上去都没什么精神,素面朝天。

‘人家可和你不一样。那姑娘长得漂亮,又可爱又有礼貌,见了我就知道要叫师兄。’

许星洲:“……”

毕竟他也是送自己过去,很辛苦,道谢还是必要的。许星洲拼命给自己找了一堆借口张嘴。

过了会儿,许星洲羞耻地鼓起勇气,小声喊道:

“今、今天辛苦你了……”

她又停顿了一会儿,终于挫败道:

“师、师兄……”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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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今天辛苦你了……”

“……师、师兄。”

许星洲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怕是脑子有病,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她羞耻地撞了一下车窗玻璃。

秦渡眉毛一挑:“……撞什么玻璃?”

看样子秦渡好像根本没把那声‘师兄’往心里去,许星洲简直羞耻得想死……

车里香水的中后调又坏又温柔,许星洲一边腹诽秦渡骚包,简直是活生生的一只雄孔雀,一边又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胀之感。

……他为什么对那个女孩这么上心?

她看着车窗外,无意识地揉了一下胸口,想缓解那种酸涩。

会为了那个女孩专门排队买了猪扒包,往宿舍楼下面送;会喷香水讨女孩子欢心——也是,秦渡秦主席是什么人呢?他欺负人欺负得得心应手,就不能去哄个女孩子开心了吗?

刚刚为什么要喊那声‘师兄’……是被下降头了吧,许星洲越想越觉得羞耻,连耳根都红了。

窗外阳光碾过马路,路边的法国梧桐遮天蔽日,秦渡说:“……小师妹啊,我说的那个临床的小姑娘吧……”

许星洲耳朵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嗯?”

秦渡两指推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叫师兄的时候是带着弯儿的。”

许星洲:“……”

“人家可和你不一样,”秦渡捏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且信誓旦旦地说:“那个小姑娘喊我师兄的时候,都是用x本环奈撒娇的语气来着。”

许星洲:“……”

秦渡:“学着点。”

x本环奈撒娇,许星洲只觉得自己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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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社会福利院相当偏,一是市区的地皮贵,二是生活成本高,所以这些机构大多开在偏远一些的近郊,周围全都是低低矮矮的老楼房,阳台上伸出去一根根长晾衣杆,上头床单衣物迎风招展。

秦渡先是一怔,因为显然他也没想到这地方会如此荒凉。

秦渡将车平整地停在路边,许星洲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这地方挺穷的,哪有富裕的福利院呢。钱都花到别处去了。”

秦渡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进去之后……”许星洲严肃道:“别表现得太惊讶,不想碰孩子的话可以不碰,别让他们感觉到你嫌弃他们。”

秦渡不解道:“我嫌弃他们做什么?”

许星洲说:“……第一眼,很难不嫌弃。”

风吹过街道,路边零零星星开着蒲公英,低低矮矮的,都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似的。院落配了一个生锈的大铁门,里头依稀能听到一些欢声笑语。

一个阿姨来给许星洲开了门,许星洲笑眯眯地说:“齐阿姨我来了!这次带了一个同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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