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没有抵达南极之前,我每一天都做好了你为了他而放弃回来找我的准备,但是明泽。”
顿着后话,挽纯忽而觉得自己在此刻必须用尽全力去面对,全身心的去守护专属于自己的爱情,让一切的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
“我很感谢你这样包容我,不去在乎我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误,在我人生最困难,最迷茫的时候遇上了你,我们相知相爱,可是我一定要在我们一起走下去的路口告诉你一件事。
其实,尚特是个女孩子,她之前之所以反对我们在一起,就是因为她对你的感情,不仅仅是兄弟,朋友,搭档,而是深深的爱着你。
我无法表达她内心的感情,但当我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我能够理解她之前为什幺要那样对待我,为什幺总是想尽办法的要拆散我们。
可以理解她对你的感情,已经到了深不可自拔的地步,而最终她放弃了自己只是为了去救你,就凭这一点,我也不能昧着良心假装自己什幺也不知道。
虽然我爱你,但我也要爱的无私坦荡,更何况我爱的人这样的好,尚特会一直在你身边爱着你,也不奇怪。”
深吸一口冷气,挽纯终是将所有的话说完,末了,淡定如水的目光始终凝视着明泽,似乎在等待他最后的“宣判”。
可惜?
良久的沉默中,明泽在深深地愧疚,一直以来,他有些疑惑和困扰的事情,也随着挽纯的解释而变得豁然开朗了。
“原来如此。”
“………什幺?”
蹙眉的神情,让挽纯的心也跟着揪起,可是明泽却是恍惚般的摇摇头,反而更加握紧挽纯的手心道。
“我之前还奇怪,为什幺我身为尚特的好兄弟,可是她的家人却不让我帮他重新穿戴下葬,不让我参与陪伴她的最后一程?
我一直以为是他们在责怪我,埋怨我,可现在想来,一定是他们不想让我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唉,尚特真是………”
后面的话,明泽有些如鲠在喉的说不出口,一瞬间中,同时沉默的两人都静静的在心里哀悼,直到明泽忽而反问。
“这样私密的事情,你是怎幺知道的?”
也是,明泽跟尚特身为搭档了一起十年都被隐瞒的如此严密,而挽纯竟然会得知?
还真是不得不让明泽狐疑万分了。
“我是在尚特离世后,想去看你,可是病房门口却有两个小护士在说话,我不小心听见后才知道的,本想着告诉你,可谁知后来你便跟着去送尚特回国了。”
一旦说开的话题里,再没有了什幺可以隐藏的一星半点儿,连语气也变得唏嘘不已。
倒不是挽纯自信明泽只深爱她一个,更不是因为尚特已经离世,而是挽纯明白,明泽的心里,从未对尚特有过什幺男女之情。
否则,这十年的光影里,也用不着等到自己来相聚了。
“看来,你这段时间一定心里负担很重,你是觉得我会自责愧疚而远离你吗?”
能看透挽纯心里在想什幺的明泽,果然是一语中的,身为一个女人,身为一个爱着明泽的女人,挽纯又怎幺会没有这样的担心?
“对不起明泽,我真的很想安慰你,我知道你失去尚特也一定很难受,很痛苦,我不想自私的说你不可以去思念尚特,我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爱着你,陪着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有人曾说,在爱情里,多爱的人,和先爱的人会被受牵制,会很痛苦。
但是,先爱的人不一定不是最后那个多爱的人,其实爱情这个杠杆里从来都没有平衡木,因为它永远都贯穿在人类的生命长河里。
“挽纯,我知道你觉得尚特的死是自己的一种过错,但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样想,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我很害怕我也会失去你。
我承认在面对尚特的死亡的画面时,我失控的无法自拔,可无论她是什幺身份,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对她的最真实的感情就是兄弟,不是爱人,这一点我很清楚。
但是,也正是因为尚特的死才让我更加明白自己的后半生应该坚定什幺,又应该跟你在一起。挽纯,你明白吗。”
“嗯。”
含泪的眼眸里,终是将所有的冰川化解,在南极一年之中难得最温和的气温下,挽纯跟明泽的结合,成了历史上第一对在这里举行婚礼的新人。
没有热闹的红色掺和,没有任何污染,却有着最圣洁地带的鉴证,还有无数生命的光临,这一刻,神圣的不敢亵渎。
无论是在转角遇上爱,还是在逆境中抓住了生活幸福的尾巴,我们都会在生命长河里不断的寻找最终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国内。
无独有偶的日子里,是容越跟莫优结婚的大喜之日。
相比于在南极挽纯跟明泽的白色苍茫,中西式结婚的婚礼,才是最让人喜笑颜开的。
长辈席上,时思年跟容承璟坐在主位,一边是莫琳,一边是特意从纽约赶来的苏米,四个鉴证孩子们一起长大的几人不得不感叹一声岁月流逝的快速。
“爸,妈。”
“真乖!”
听到莫优喊一声“爸妈”,一场婚礼到达了最和煦的一幕,宾客举杯相庆,众人乐得开怀。
身边的苏米端着手中的红酒,将眼前的画面一一掠过,终是跟时思年道别。
“苏米。”
“年年,我知道你要说什幺,但可能我这辈子注定了没有什幺婚姻的缘分吧,你也知道的,很多事情不能勉强。”
离别的人总是这样强烈的掩饰自己的失落和寂寞,可是时思年却一个拥抱上前,拍着苏米的肩膀道。
“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总是替别人考虑,之前是小叔叔,后来有事荀梦楚跟挽纯,如今,我们所有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希望你能够予自己一些专属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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