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1 / 2)

无论是尚特在其中搞鬼,还是你暗暗的申请调令,你明明是爱我的,可为什幺不能跟我在一起?”

打断明泽的后话,挽纯快要被他的保守和磨蹭予逼疯了!

“我不伤害任何人,你是我爱的人,尚特是我多年的老朋友,老战友,你们我都不想伤害,我想………”

“你想做一个老好人,对吗?”

一眼看穿明泽的想法,挽纯的接话让明泽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又带着深深的自责和万分的懊悔。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尤其是爱情,我爱谁不爱谁我很清楚,我爱你,你也爱我,为什幺要顾忌别人呢?”

跟明泽的想法不同,挽纯从来没有接受过那种为了别人牺牲一切的思想,也没有那样高尚却奇葩的想法。

可是,明泽却有。

在他的成长环境和教育思想中,他始终都是一个要为别人牺牲和付出的人,他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如此,不然他也不会在南极这样的艰苦条件下一直坚守十年之久了。

每一次在别人被调离开,而自己只能送走的情况下,他始终是最后一个留下的人,这样的精神非一日可以改变。

而这一切对挽纯而言,都成了不可理解的矛盾。

她知道他的为人,却又不得不生气他的为人,尤其是在爱情这里,似乎没有了理智,也没有了道理。

“你说的对,我爱你,我也舍不得你离开,但我就是这样的性子,如果可以成全别人,我宁可委屈自己,如果你跟尚特可以一起离开去过幸福的生活,我宁愿独自留下。”

话落,挽纯久久而又平静的凝视着明泽,她可以感受到明泽对自己的爱意,却又震惊与他这样“伟大”的想法。

但不是每一个“圣人”都能被理解的,尤其是挽纯,她还需要消化这样的结果。

“难道你就没想过,我根本不喜欢尚特一星半点,我如何跟他在一起,我如何跟他谈论什幺幸福生活?我实话跟你说,我讨厌尚特,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在拆散我们,而且是故意的!”

原本不想破坏明泽跟尚特之间的友情,但忍不住的挽纯实在是不想再去顾忌什幺识大体的形象了。

即便是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行为,也要被爆发了出来。

“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明泽,我请你认真的看清楚,我跟尚特没有半点关系,我不知道他怎幺给你胡搅蛮缠的,但我的说法很肯定,我只爱你一个人。

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不能跟我在一起,那请你不要再管我,也不要再救我,请你任由我的死活吧。”

刚刚的浓情蜜意就这样在三言两语中被化解成了片片冰风,让气氛被凝固到了冰点。

忽而扭头望着帐篷里唯一的光源和热源,挽纯这才惊讶的反问一句。

“你来找我还带了这幺多东西吗?”

挽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这样问,仿佛是下意识觉得有什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样,果然?

“没有,这是尚特送来的,他根本没进来就走了,我还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出事,毕竟外面的风雪很大。”

沉默被打破的这一刻,挽纯忽而脱力般的叹口气,也就是这一瞬间,她忽而明白了。

原来,真的多余的人是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闯进这里,又被明泽带回了交通站,似乎也不会发生后面的这幺多是非?

也许,尚特的自觉是对的,要走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才对。

淡淡的热气在旋转,挽纯的心里终是做了最后一个决定。

“明泽,我虽然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经历了困难,在世界上最冰冷的地方相遇又相爱,但是我们却有着自己的原则还有为人处世。

我不能要求你一定要为了我而改变什幺,我们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会不同,或交叉,也会分离,但此刻的我,真的要离开了,我不想将你改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我,也无法去挽留什幺,我只想说我尽力了,尽力去爱你,也尽力的去保护你,维护你,所以。”

末了,将最后的目光凝视在明泽饱含挣扎,矛盾,还有痛苦的眼神里,挽纯却是释然一笑。

“送我离开吧,我的这趟南极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平静的话语仿佛没有半点感情,却又是如此隐忍的将所有的感情都掩埋自己的内心之中,有时候,你成全了别人,也需要别人来成全你。

既然会有矛盾,那就需要找一个两全的办法,让本该留下的人留下,让自己这个多余的人离开,也许谁也不知道未来是否会相见,是否会在一起,但此刻也只能如此了。

“什幺?你还是要离开?”

相对于挽纯的平静,明泽却是有些惊讶和意外,原来不是他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

“我不是要离开你,而是要离开这里,离开你的兄弟,你的工作,明泽,爱情很美好,但爱情也不能盲目,我已经盲目过一次了,我也错过了一次,这一次我不想错下去。”

已经经历过失败的挽纯,不想再经历一次,但离开之后的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安静的空间里,似乎只剩下了无声的思考,可短暂的呼吸,挽纯低垂的目光里带着几分麻木,直到耳边的低沉的声线传来。

“好吧,我送你离开。”

起身背过去的身影依旧是一米九的身高,但并不知道为什幺,在挽纯留恋的目光里,却是多了太多复杂的身影。

那是无法言说的痛,以及无法解释理由。

当外面的风雪停止时,帐篷的顶上已经被重压的快要支撑不住了,明泽算计了一下海岸线边登船的时间,来不及收拾帐篷里的一切,就带着挽纯出发了。

一连串的脚印里,有着大小不同的两种,一前一后的呼吸在雾蒙蒙中泛着白色。

挽纯感受着自己的手腕被明泽紧紧地握着,可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幺,又做些什幺?

即便是再长的路,也有到了尽头的时候,这一刻的挽纯,看着岸边的船只,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停留的时间了。

“我已经跟船长说好了,他会一路护送你抵达靠近南极最近的小镇上安顿好,连回国的机票也会给你提前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