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幺样子了?你为了她要毁了时家,我当你是为了正义,可你为了她要毁了你自己,我就当你是个废物!”
老爷子的一通叫骂任是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此刻被护士小姐扎针打着吊瓶的容承璟,缓缓偏过刚刚被打偏的脑袋,一双赤红的血眼对上眼前的父亲沉声哑音道。
“我答应过年年,我不再是容家的人。”
拔掉针头的时候,还在雪白的病床上留下一串血珠,起身走人的容承璟也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月时光,便瘦的脱了相?
看着自己儿子踉跄的步伐,容老爷子在身后忍不住叫骂。
“你个孽子!你这幅鬼样子要去哪!”
被这话顿住的容承璟,一脸苍白毫无血色,却是蠕动着干裂的嘴角,目光坚定清远道。
“我要去当我的教授,年年一定回来予我当助教的。”
身影渐行渐远,背影缓缓离开,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年年,我能等得起你五年,就会等得起你五十年,一辈子,生生世世。”
仰头望着那同一片天地下的月光,容承璟任由自己的眼泪滑落面颊,他依然会在那颗青松古树下,等着自己心爱的公主,无论他要等多久。
亦如,五年前的他,亦如半年前的他,等待从来都是最长情的告白。
第94章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个月后。
丹麦,哥本哈根。
“北欧的天气还真是舒适啊。”
“正好适合以樾养病,辛苦你了。”
“我辛苦本来就是应该的,要谢谢的是你,苏先生。”
此刻正在一栋独立的小洋楼前侧身恭敬说话的时思年,穿着一件长裙,轻风将她的裙摆飘扬,跟她身后的风景融合在一起,美如画卷。
站在她对面的苏米,早已将五年前的倾心变成了付出行动。
“年年你怎幺还是这样跟我客气呢。”
莞尔一笑的时思年,抬手将耳边被轻风吹拂的发丝捋到耳后,撩眼望去,看着不远处的风车笑道。
“我一直以为只有荷兰还是风力发电的国家,原本风力发电的还有丹麦。”
“北欧一带是温和型海洋气候,这里多风,空气湿润,温度常年偏低,这也是当初我决定让你们在这里休养的原因。”
“年年………”
忽而从房间里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时思年的带了几分欣喜随即再次道谢。
“多谢苏先生前来,小叔叔醒了,我先去照顾他。”
“那好,我先不打扰他休息了,下次来再看望。”
“苏先生慢走。”
跟苏米礼貌的道别后,看着他开车离开后,才匆忙的拎着裙摆往楼上跑去。
在二楼的卧室里,靠近阳台可以让微微的阳光洒落在床头的画面里,果然如这里的安徒生童话中所描写的一样美丽。
“小叔叔,刚才苏先生送了些药品过来。”
时思年上前坐在床边上,握着时以樾有些偏凉的手掌,合起来放在自己的掌心中试图温暖着什幺。
“辛苦你了。”
床上的人带着几分疼惜开口,而时思年却是对上他那双空洞的眼神,无声的抹去眼角的泪水道。
“小叔叔说什幺呢,我一点都不辛苦,这里是童话王国,是我小时候一直想来的地方,也是小叔叔曾经答应我,要带我来的地方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幺会觉得辛苦。”
俯身将时以樾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脑袋上,时思年一偏头,就能看见外面的美好风景。
只可惜,风景独好,而却少了屹立风景中的人。
靠在时以樾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脑袋上的发丝被他干净的手指一点点的捋顺。
而时思年的思绪,也仿佛跟着这发丝一起被捋顺了。
犹记得一个月前的那场大火,自己晕厥后,是时以樾背着自己一路从火海中逃生,忍着被浓烟熏呛,忍着负伤累累,终是背着自己跳进大海里,捡了一命。
自己得以完好无损,而时以樾却是不仅被烟熏瞎了双眼,还在小腿上被火烧毁了一块皮肉。
医生说,眼睛的治疗也靠奇迹,而腿上的肌肉很可能会萎缩坏死。
要不是在危难之际,被心有预感的苏米赶来救助,只怕他们早已成了亡魂。
这位苏米也是不久前时以樾亲自托付后世的人,算起来是时以樾的朋友,早年在美国的时候就倾心与时思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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