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才注意到进家门的一行人,立刻停了下来,白若安神情镇定地穿上高跟鞋,关掉音乐,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脸自然:“回来了就坐,怎么,有什么事找我和你爸谈?”
于此同时,陈西洲也刚好赶到,知道内情的陈西洲偷偷丢了一个眼色给柳久期,柳久期不解,只是老老实实走过去,坐到陈西洲的身边,陈西洲偷偷把自己的手机拿给她看。这个时候距离柳久期和秦嘉涵离开母婴店,刚好两个小时,微博头条已经变成《柳久期怀孕?之前的不孕传说只是炒作话题?》,配图正是柳久期在下午的母婴店里,举着一条粉红色的婴儿蓬蓬裙,一脸幸福地笑着。
柳久期恍然大悟!
老爸老妈该不会是以为?
柳远尘握着秦嘉涵的手,特意露出那枚漂亮的粉钻婚戒:“我有两个好消息,第一个,我向嘉嘉求婚,她答应了,第二个,我和嘉嘉有小宝宝了。”
白若安和柳达明显一愣,然后是释然的笑容,白若安还算镇定,拉着秦嘉涵的手:“双喜临门,这是天大的好事!婚礼这些我们要筹备起来了。几个月了?太晚了穿婚纱不好看?”
柳达没心没肺地跳了两步:“哈哈哈!太好了!我要把我滨海的那套别墅送你们,连着游艇一起,带小孩子去玩水最好了!”
白若安头痛地说:“哪有那么小的婴儿去玩水的,你能说点靠谱的礼物吗?”
柳达团团走着,兴奋地盘点:“那把那套湖景别墅送他们怎么样?空气好,又安静,适合养胎,又适合带小婴儿。哦哦,或者我们全家人一起去新西兰住上大半年,刚好那边马上要开始夏天了,我们去躲一个冬天!那边空气好,我们也有个小别墅在那边。”
别说秦嘉涵了,就连柳久期和柳远尘都有点愣,他们家居然这么壕?老爸老妈置产遍及各种场景地域。
柳久期和柳远尘都是从不追求物质的人,父母似乎也从未强调过相关的东西,他们这个意外的发现,有种被老爸老妈蒙在鼓里的感觉。不过,目前的他们,自己都算是豪门!根本不惦记爸妈的东西!
白若安最先回神,注意到四脸懵逼的一群后辈,轻轻咳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先商量婚礼,彩礼不会亏了你们!”
一家人喜滋滋开始计划安排。
陈西洲偷了个空,把柳久期带到阳台上,看着她因为兴奋而泛红的双颊,吻了吻她的额头,递给她一瓶冰水:“看你热的,喝点水。”他仔细地看着柳久期的表情,确认她并没有任何一丝负面的情绪,这才放心。
“怎么了?这么盯着我?”柳久期咕嘟咕嘟仰头喝水,眼神却盯着他。
“没事。”他犹豫着,在这之前,他的确有些担心,虽然秦嘉涵和柳远尘的婚事和孕事足以让人振奋,但是他更忧心柳久期的感受,眼看着最好的闺蜜们一个个步入婚姻,怀孕生子,柳久期甚至还在期待试管婴儿的日程,他担心她的小九有情绪。
显然,柳久期比他想象中还要大气和坦然。
“肯定有事!”柳久期还不熟悉陈西洲的表情,扭着他的衣摆追问起来。
陈西洲急中生智:“你想不想补办一场婚礼?”他们当年结婚太迅速,又因为隐婚,连婚礼都没有办过,就因为这件事,柳达没少念叨过,把宝贝女儿风光大嫁,是柳达毕生的心愿,结果柳久期和陈西洲并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机会。
“谁说我们当年没有婚礼的?”柳久期睁大眼睛,“明明有过那么一场。”
“好意思提。”陈西洲刮了刮她的鼻子,柳久期心虚地低下头去。当年他们的婚礼,简直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宿醉》。
那一年,陈西洲刚刚毕业,柳久期升上大三,课业轻松,她的演艺事业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事实上,那个时候的柳久期差点就动了退出演艺圈的念头。
年少的时候,我们遭遇过挫折,就总觉得那是倾灭一般的绝望,事实上,咬着牙再多坚持几步路,就能走出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这里,我要安利一个我很喜欢的知乎神回复
题主:你是如何走出人生的阴霾的?
神回复:多走几步。
☆、第81章 chapter. 81 意外冲动
柳久期从读高中毕业开始,就在参与影片的拍摄,因为档期和学业的关系,她利用假期,一共拍了两部电影,一部电视剧。
机会不可谓不多。
然而结果却一如既往的相同--惨败,无论是票房还是口碑,那个时候柳久期就是一个演技废的代表人物,观众对于她的印象依旧停留在那个萌萌哒小包子身上,拒绝接受她的正常,也无法接受她在新接拍影视剧里的人设,铺天盖地一片□□。
那个时候柳久期感觉自己就是中国版的秀兰邓波儿,因为观众拒绝接受她的成长和转型,她长大之后,只能放弃自己热爱的事业。柳久期对自己的要求一向很高,无论是她对自己的追求,还是外界的评价,都让她的压力累积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难过至极的柳久期,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冷酷的女王大人白若安,也不是无限宠宠宠,买买买的柳达,更不是毒舌到恨不得再撒两把盐的柳远尘,而是陈西洲。
陈西洲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个圈外人,他一向冷静而不偏私,想法却很成熟,柳久期提了两件啤酒就上他家去了。更重要的是,陈西洲在她苦追几年之后,终于被她拿下,现在已经是她柳久期的正牌男友,女友心情不好,男友不负责安慰,简直不像话!
那个时候陈西洲刚开始兴建兴盛实业在c市的分部,租一间小小的单身公寓,周末的晚上没有任何娱乐,一心一意在家加班写计划书和调研报告。
柳久期很好奇,这是她第一次来陈西洲毕业后的住处,干净,整洁,就像陈西洲本人一样,十分有条理,最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女性用品!柳久期满意地查了个房,表示很满意。
柳久期和陈西洲在阳台上喝啤酒,聊心事。
柳久期问他:“你觉得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演戏的才华和命?一部失败,两部失败,这是第三部,依然失败了。”她无比惆怅。
陈西洲不和她谈才华,只问她:“如果你失败一辈子,永远也不会红,你还想演戏吗?”
柳久期老老实实回答:“一辈子都不能红,这有点惨啊!不过我想,我还是希望能继续演戏的。”
“你缺钱吗?”陈西洲问她。
“应该,不缺。”柳久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她从小就接代言,赚的钱都被柳达拿去投资了,据说够她吃喝不愁。更不要提柳达和白若安绝不会让她生活有任何值得为钱担忧的地方。
“你不用为了生存而生活,有选择的权力,不害怕失败,并且有足够的决心和努力,如果你这种条件的人都没有办法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而生活,我想,我也找不出更适合以梦想为职业的人了。”陈西洲冷静地告诉她。
“我和你说,你不要以为给我灌一碗鸡汤就够。”柳久期虽然小,却很明白陈西洲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但是她却依然为着自己的失败难过,“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我好难过。”
她抱膝蜷在椅子上,把头放在膝盖上扭头看他,表情脆弱,刚满二十岁的柳久期,一辈子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内心,难过得简直要哭出来。
“那怎么样你才会开心一点?”陈西洲问她。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怎么样?”柳久期问他,眼睛闪着光,比当夜的星光还璀璨。
最后,他们飞往赌城,直到柳久期从飞机上走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宿醉都还没完全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