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 / 2)

【虽然难过,但庆幸有他陪在身边。】

【妈妈走了,但我不是一个人。】

【他能带给我温暖。】

【他是我的太阳。】

她,何尝不是他的温暖呢......

☆、57.第五十七颗草莓

陈扬一路愉悦的回了家, 盒子里的折纸拆了不知多少张, 每拆一张都要好好的回味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婼这话写了又是什么韵味,认真的模样像在品一瓶陈年的美酒, 每一个字都回味无穷。像个愣头青傻小子, 笑的嘴都翘到了耳朵边。

今晚月色微凉, 他哼着沈婼刚刚唱的那首歌,连看路边的电线杆都觉得比平时多了几分摇曳的风姿。

陈扬不经意间一抬头,正看到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他顿了片刻, 倒也没有畏惧,直接走近然后恭恭敬敬的叫了声“爸爸。”

“儿子你要这么笑着上去, 你妈不会怀疑你中邪?”

“老爸, 您在这等我呢?”

“臭小子, 过生日去了?”

陈扬看他老爸这模样,有些想笑,又觉得一向威严的父亲特意守在楼下,肯定不是单纯为了问他过生日这事吧, 父子俩之前不怎么亲密, 但父亲对他最近这些事,关心的有些过啊。

“爸, 正好我也有事找您, 咱俩聊聊?”陈扬将手里的盒子细心的盖好, 然后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了下去。又替他爸吹了吹土, 嬉皮笑脸的说:“爸,您请上座。”

陈雍嗤的一笑,俊朗的模样和陈扬如出一辙。他坐到陈扬身边,掏出根烟来慢慢抽着。

“最近你的成绩进步不少,你妈挺高兴。”陈雍先是表扬了一番,马上就转到了正题:“但这并不代表我支持你早恋。”

“爸,您给那女孩儿打电话的时候也没跟我说一声,这事又怎么算?”

陈雍一噎,表情变了变:“你小子这是跟你爹算后账呢?”

“也没有,我的意思呢,我长大了爸,今年已经18岁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怎么才能鱼和熊掌可兼得。”

“所以你要继续和那女孩儿这样下去?高三了孩子,你不想自己难道不为对方考虑考虑?鱼和熊掌自古以来就不可能兼得,我是过来人。”陈雍尤其不能理解,高三的孩子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这很明显的是个不符合时宜的事情,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起来。

陈扬眼神清澈,里面看不出波动,他的脑海里掠过沈婼的一颦一笑,面对父亲的责问,忽然觉得自己肩上扛了重任。

他总有一天要将沈婼带进这个家里来,所以他不能现在就让父母对沈婼的品质产生质疑。

父母和孩子之间,在这个问题上永远无法达成一致。他还没有天真的以为,他这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父亲,会愿意接受一个他从心里就反对的事情。一旦他给这件事情定了性,轻易扭转不了。

陈扬叹了声气,最后妥协:“爸,我保证,在这最后一年的时间里,会遵守正常交往的原则,不给彼此造成任何麻烦。但是我希望您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我成年了,爸爸。”

陈雍眉头皱起,说实话,他没有和这么大男生交流的经验,可这些事情又不能交给他妈妈来管。

陈雍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印象里还在他腰间打转儿的小屁孩儿,不知不觉已经比他还要高出一头。

“陈扬。”他语气很沉。

“爸,我长大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且,我能保证,我们的结局,一定不会差。”

陈雍直视着儿子的眼睛,那里面的坚定他再熟悉不过,曾经年少过的人都应该清楚,那种发自内心的坚持和执着,甚至可以叫做执拗的东西,已然在心底生根发芽。

“好,既然你一直强调你长大了,我就等着看,你怎么以一个成年人的处事方式来度过这最重要的一年。如果,结局不如我意,今后陈家的门,可就不是那么好进了。”

陈扬一凛,肃穆而视,这片刻的安静中,他想了很多,最终什么都未再多说,郑重的允诺了一个字:“好。”

这场父子间的谈话,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陈母一直被瞒着,甚至不知道沈婼这个人的存在。

其实陈扬能明白,他爸这样做的理由无非也是为了他自己爱的女人,只要陈扬妈妈高兴,全家的日子就能过的无比轻松。

高三的生活忙碌而充实,当然,过的也飞快并短暂。总觉得这一堆堆的卷子做的暗无天日,可身后黑板上的倒计时却一天比一天要接近。

连冬天都比往常来的要早,今年是个传说中的寒冬,入冬没多久就迎来了第一场雪,下了整整两天,地上白皑皑一片,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最近学校流感盛行,,一场雪压下来,空气被洗涤一新,连头脑都清明了几分。

随着流感的过时,模拟考试也随之到了。

沈婼踩着雪地靴,远远跑到陈扬身边,地上太滑一个不稳,直接被陈扬接到了怀里。

“不能慢点吗,摔了怎么办?”男生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脸蛋被冻的有点红,“怎么连围巾都不带?”

沈婼跺了跺脚上的雪,笑的明媚,让这阴冷的冬天都多了几分暖意。

“出来的太急啦,就忘记了。”边说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盒奶来,嘴叼着一只手套拽下来,小心的把吸管插好递到陈扬面前:“喏,喝掉暖和。”

嘴里叼着东西,她连话都说不清了。

陈扬一笑,接过来两口解决掉。奶是温热的,喝到肚子里暖融融一路。

“走吧,一会儿考试别迟到了。”陈扬将喝完的奶盒捏成一团,然后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沈婼跟着他身边,专挑雪后的地方踩,脚印陷的深深的,然后再用力□□,玩的不亦乐乎。

“这鞋子我是去年买的了,结果冬天就下了那么一点点学,我都没机会穿,今年终于派上用场了。”沈婼这会儿连鼻尖都冻得红了起来,穿的又厚,像只圣诞麋鹿。

“许思远要走了,今天考完试有场欢送宴,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