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岩也笑了:“也就是你,这样说我不会生气。”顿了顿,他收起笑容,一脸认真,“我真的不死心,我想再问一次,我真的不能成为让你留下的理由吗?”
黎语蒖拍拍他肩膀:“这里的生活很惬意的,美女也多,好好享受人生,找个漂亮又爱你的女朋友!”
宁佳岩跨了脸:“黎语蒖,你给我个痛快吧,两年前,我知道有秦白桦,我认了;可是两年后的现在,他走了,而你为什么还是不喜欢我?”
黎语蒖微蹙起眉,忧郁不经意间从她眉眼间流泻。宁佳岩看着她狠狠一皱眉。
“别做这个表情,我容易绑架你留下来!”
黎语蒖笑,笑得依然轻愁不断:“你啊,就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其实我真答应你留下来,不出一个礼拜你就会重新意识到,我也不过如此,反倒是我妹妹她的确比我漂亮许多。”
宁佳岩不高兴:“你不是我,不要为我下定论,你妹妹也并没有比你漂亮许多。你不要因为你又喜欢上了其他人就急着把我推给除你之外的人!”
黎语蒖怔了怔:“你不是不信我又喜欢上谁了吗。”
宁佳岩一脸烦躁:“没来的时候确实不信,我觉得这是你推脱我的借口。”
黎语蒖:“现在怎么又信了?”
宁佳岩愤愤地:“我又不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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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宁佳岩说让黎语蒖请他喝酒,以告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恋在同一个女人手里的受伤灵魂。
黎语蒖带他去了酒吧。
他们两个喝着聊着,渐渐都有了喝醉的感觉。
又几杯下肚,宁佳岩实在忍不住,问黎语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黎语蒖笑着边喝酒边回答:“是个不喜欢我的人!”
宁佳岩狠狠和她撞了一下杯子:“敬你也敬我,我们都喜欢上了不喜欢自己的人!”
黎语蒖仰头喝光酒,然后再开一瓶倒满。
宁佳岩看着她:“告白了吗?”
黎语蒖摇头:“没有。”
“没到时候?”
“不,是不敢。”
宁佳岩扳过黎语蒖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黎语蒖,这不像你,你一直勇敢得无所畏惧!你居然连告白都没做过,就像失恋了一样魂不守舍!”
宁佳岩看着她,继续说:“你去告白,好不好?他答应你,我也好就此死心;他拒绝你,我好乘虚而入继续纠缠你!”他说,“去吧,别当是为了你自己,就当是为了给我个痛快!”
听着宁佳岩的话,黎语蒖飘忽忽地想,酒精真是个神奇地玩意儿。它能蛊惑人理直气壮地做出某个决定,不必在乎后果,不必考虑逻辑,一切全凭头脑一热就可以。
她耳边蓦地响起了闫静复述回来的那句话。
——他说,那表是他心上的小仙人有一天仙女下凡给他画的。
——你的结婚戒指重要吗?我这个和你那个,重要程度差不多。
黎语蒖回视着等待她答案的宁佳岩,又醉又笑,说:“好,我这就去告白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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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蒖说做就做,喝光了杯中酒直接打车奔向周易家。
宁佳岩死活要跟着,被她骗到他住的酒店前一脚踹下了车。
她趁着酒劲没散,头脑一热后的勇气还在,告诉司机怎么走。
她没有事先联系他,她怕会失掉胡闹一场的勇气。
她直接杀了过去。
到了周易家,她看到他的房子灯火通明。
她以为他在办聚会,敲门进了屋才知道其实并没有,是他和唐尼在讨论着什么事情,两个人都很紧张的样子。
周易问她怎么来了,她借着酒胆说:“我能问问你,那天你为什么不救我吗?你知道,那种被人抛弃不管的绝望吗?”
终于问出来了。
压在心里这么久的问题,终于问出来了。
如果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好像此后都不能安心生活。
周易看着她,似乎隐忍着什么,然后终于下了决定。
“记得有一天我大着舌头给你打电话吗?”他看着她,字字清晰地说,“那天,我没喝多。”
黎语蒖扶着被酒蒸晕的头,使劲回想。
他说他那天没喝多。
那他就不会在打电话时把她错认为是丽萨。
他当时问她会游泳吗。还问她会憋气吗。
她说她能憋十七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