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人抱着肩膀,站在一边看热闹,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让妇人分外胆寒。
“你…你到底要什么?”
灰衣男人挑眉,应道,“你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妇人缩了肩膀,死死搂着两个孩子,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我什么也没做。”
“那好啊,”灰衣人也不着急,淡淡应道,“你说没做就没做吧,这两个孩子这般模样就是毒性发作了,以后隔三差五就会来上一回,过上一个月就会全身瘫痪,够你伺候一辈子了。可惜了,自小就没得到娘的照顾,如今还要替娘还债,真是…啧啧!”
灰衣人摇头,一副可惜的模样,惹得妇人彻底崩溃了。
“求你放过我儿子,求你了!什么都是我做的,不关孩子的事儿!”
灰衣人这才上前,在两个孩子身上点了两下,孩子立刻不吐了,昏睡过去。
灰衣人抱了孩子放在床上,惹得妇人死死盯着,生怕他对孩子再如何。
“放心,我其实最喜欢孩子,最喜欢孩子满院子的跑跳,那才热闹呢。可惜啊,有人不愿意我们家里的孩子过好日子,我自然也就不能让她的孩子过好日子了。”
妇人瑟缩了肩膀,不敢说话。
灰衣人扫了一眼外边天光,催促道,“说说吧,谁使唤你去那个小院儿伺候雪姑娘的?若是不说实话,不只你两个孩子要做一辈子废物,门外的老娘也要早早去见阎王爷,还有你家男人,身强力壮,扔去南边去晒盐是个好劳力!”
妇人实在忍耐不住,又哭了起来,抬手抹眼泪露出烫伤一片的手背。
“我说,是我们主家的孙姨娘,她很是受宠,刚给老爷生了一个小少爷,我被分去做奶娘。结果她说有一事要吩咐我做,做好了就是忠心,才能把小少爷交给我,还许诺可以把我家四宝带去一起养。
我就去伺候了那位雪姑娘,平日做饭洗衣,同雪姑娘说闲话儿,问出什么就回去同姨娘说清楚。后来姨娘吩咐我接了一个贵客到小院儿同雪姑娘说了几句话,之后没有多久雪姑娘就…”
妇人不敢再说下去,因为灰衣人眼底的冷意实在太明显了。
“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
灰衣人冷笑,吓得妇人赶紧点头,“雪姑娘说的那些,我都记得。雪姑娘后来被带走,我不用去伺候。但她拦轿子那一日我碰巧在街上看见了…我们姨娘先前赏了我不少好东西,但这几日却看我不顺眼。若不是小少爷除了我,谁也不跟,也不是别人的nai,怕是我就要被换下来了。”
卸磨杀驴而已!
灰衣人哼了一声,又问了一些细节,倒还真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他也不再耽搁,上前塞了一粒药丸在妇人嘴里,嘱咐道,“一个月后,给你和孩子送解药来。若是你说谎或者我们主家有事,那就算你们一家倒霉,都给我们主家陪葬吧。”
说着话儿,他就翻窗跳了出去,很快没了声息。
妇人疯狂扣着嗓子,可惜那药丸融化极快,根本吐不出来。
她真是后悔极了,怎么就贪图银子,鬼迷心窍参与进这样的事里。她本以为躲在主家,不常回来,就不会给老人孩子惹来麻烦,没想到还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