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般说着,包教授来访,林佳出去迎了他进来,见得酒席,他就笑道,“老先生和国公爷喝酒,怎么能落下我?”
众人都是熟识,包教授又是个惹人亲近的,所以,老爷子赶紧开口邀请,林保等兄弟几个张罗着拿了碗筷,摆了椅子。
包教授倒也没客套,直接说道,“国公爷,老先生,最近学院没什么事情,我打算带家里人回城住一段儿。正好最近城里有些乱,我也同友人走动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老爷子听得自然欢喜,包教授人脉广,交好友人多,在京都文人里很有几分颜面。若是他肯出面,说不得真是好助力。
于是,他赶紧道谢,“好,那就多谢教授了。”
“不客气,还是老规矩,国公爷多支援我几坛子好酒就成了。”
包教授一如既往的讨要好酒,惹得老爷子笑起来,“好,多给你带两坛子。另外,有需要用银子,教授就去点心铺子支取。”
包教授摆手,拒绝道,“银子就罢了,我这里也不缺。再说,我也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兴许这几坛子好酒都要浪费了。”
“好酒给爱酒之人,怎么能说是浪费?”
众人说笑几句,也没再提之前的话头儿,包教授坐了片刻就告辞了。
下午时候,果然赶在黄昏关城门前,包家人坐了几辆马车,拉着行李,回去了京都。
冯氏无心家事,董氏更是半病着,刘氏和周心秀忙着家里内外的琐事,也是多有不及。
大莲哄着家里的孩子们,这几日眼见孩子们都是蔫头耷脑,少了几分活泼,就同周心秀说了一声,接了个打扫后山小楼的活计。
后山的小楼,少了赶考的岳麓学子,包教授也回城了,就剩了姚家人。很多小楼都空着,时常要打扫照管,以免破败了。
周心秀也是心疼给孩子们,索性让他们在后山玩一日再回来。
孩子们脱离了长辈们的眼前,果然欢快很多。
早晨出门,晚上回来时候,都是活蹦乱跳,自然也是疯闹的一身尘土。
冯氏见了,就撵了孩子们去洗漱,末了埋怨儿媳,“天气还有些凉呢,你也不怕孩子们闹的热了吹风,再染风寒。”
大莲最怕婆婆唠叨,赶紧笑着岔开话头儿,“娘,包教授一家以后不回来住了吗?我瞧着包教授书房窗外的那株红梅都挖走了。”
冯氏没有在意,应道,“包教授爱梅花,人人都知道,许是怕留下,咱们照管不好吧。”
大莲还是觉得不对劲,去年她偶尔去过包家走动,可是听包家夫人笑骂过,那株红梅是包教授的心尖子,万人轻易不能动,浇水施肥都是亲自动手。
包教授说进城小住,按理说不该把梅花挖走啊,要知道梅花这东西最怕挪动,极容易死亡。包教授不会不懂挪来挪去的危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