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一整日冷饭冷菜,腿伤又疼,盼到晚上,男人都没来看上一眼,好不容易让丫鬟去问问,结果男人已经搂着小妾睡了…
这般不过五六日,玉娘就彻底把刘家后宅的大权揽了下来。马氏还想反抗,但先前接骨的大夫又被玉娘请来给她会诊,不过一句主母睡不好,再送上一只银锞子,马氏再喝了药,就一日里睡上大半,睁开眼睛也是夜半了。闹起来,更惹男人厌烦,怎么肯从温柔乡起身去听她的叫骂…
称霸刘家多年的母老虎,就这么被驯服了。马氏别说寻两个继女的麻烦,自身都是难保。
待得刘二姑娘实在忍耐不住,坐车跑来林家同姐姐“报喜”的时候,马氏更是因为年轻大夫技艺不精,一条腿这辈子都不能走路了。
刘二姑娘拉了姐姐的手,笑的几乎要合不上嘴巴,“姐,你不知道,我趴着墙头,偷偷看过了,她真的瘸腿了。拄着拐杖,摔了一跤,骂她儿子,她儿子也不管,就跑掉了。说是要去跟同窗喝茶听戏呢!亏得她平日总说儿子如何出息,宠得跟个宝儿一样,如今都不理会她呢。”
“行了,她也算遭了报应了,你就别笑话她了。让别人听了,会说你刻薄。毕竟她是咱们的继母,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刘颖儿也觉得解气,但到底年岁比妹妹大,嫁到林家,长辈们行事宽容仁义,她也学了几分,对马氏虽然不喜,但也看开很多。
刘二姑娘却是烈性,记事起就被继母苛待,心里怨恨更多一些,这会儿就忍不住反驳道,“姐姐就是太好脾气,先前她可是把你扯下马车,差点儿害了我小外甥不说,就是如今,你也躺着养伤呢。若不是姐夫及时赶到,林家又有好大夫,如今姐姐不知道怎么哭呢。”
刘颖儿叹气,右手覆上肚子,轻声道,“我也不是不怨她,但到底是继母,我和你都姓刘,刘家出了丑事,我们从不会脸上有光彩。再说,我还罢了,已经出嫁,你姐夫和长辈们都是明理之人,但你可怎么办,你还没出嫁呢,不好娘家太差啊。”
刘二姑娘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收敛了脾气,应道,“那我听姐姐的,以后不说了。”
“这才好,”刘颖见妹妹听话,也是欢喜,把桌儿上半碗酸奶推过去,“你尝尝这个,我最近想吃酸的,娇娇特意给我做的,酸奶上面加了草莓酱,好吃着呢。我吃半碗就够了,这半碗给你。”
刘二姑娘从小被姐姐护着习惯了,也没推辞,几口吃完,酸酸甜甜下肚儿,也就眉开眼笑了。
没一会儿,董氏冯氏和娇娇都来寻刘二姑娘说话,自然还要说起马氏。董氏和冯氏还罢了,娇娇一听就猜得是哥哥在整治马氏。
果然,送了刘二姑娘,晚上吃了饭,董氏和冯氏等去歇着了,林佳就当着爷爷大伯和哥哥们的面前,把事情原委说了。
原来刘家那个贵妾玉娘,是他去年无意间救下的,她出身风尘,因为生下个孩子,想给孩子一个好出身,用尽所有钱财从青楼脱身。结果,带着孩子生活不易,被地痞纠缠不放。
正巧,他因为要写戏本子,在市井游走体验,救下了这母子俩,安排在故事会的一间杂房里,平日只管洗衣,不必在外走动,接触人也少,算是给她们母子安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