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如何不知道,夜岚这般做是为了给她出气撑腰,但前世受了太多“女士优先”的教导,怎么都觉得夜岚这事办的有些不地道。
“好,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娇娇抱了夜岚的脖子,低声道,“但你也答应我,就这一次。男子汉大丈夫,咱们还是要有些心胸啊。这些东西,咱们放两日,让她们着急一下,也就算了受到教训了,然后就还回去吧。”
夜岚无所谓的挑挑眉头,应道,“平日习惯正面对抗,今日突然剑走偏锋,虽然目的达到,但说实话还是不痛快。听你的,只此一次罢了。”
“说到底,她们也只是一些被家里娇惯坏了的小姑娘。真正背后之人还是宫里那位,不过,你真把她气吐血了?”
娇娇说着话,就来了兴致,大眼睛盛满好奇,问道,“你到底说什么了,把她气得厉害?”
“没说什么。”
夜岚故意吊胃口,惹得娇娇拉扯他的耳朵,他装了疼痛求饶,两人笑闹躺倒在沙发上。
“当初,我母妃活着的时候,曾私下同我说过皇后几句,世家嫡女,傲气过人,但也因而心胸狭窄,受不得任何人凌驾在她之上。可惜,我母妃识人透彻,行事自保却不成。”
娇娇听他语气低落,赶紧插科打诨,“幸好查出她是气急攻心,真的冤枉你下毒,看你怎么办。”
“不会,众目睽睽,我的人证可是多着呢。”
“哼,某人今日可出了风头了。以后京都里,怕是提起战王,除了说起战功赫赫,小心眼儿,还要添一句,诗文惊绝!”
“怎么,嫉妒了?”
“你才嫉妒呢,抄袭者。”
“哈哈哈!”
两人又是闹成一团,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第二日,对诗会期待了多久的京都百姓们,自然要打听一下昨晚的诗会如何,甚至有些书生已经往书画铺子问询有没有新出的诗词册子了。
结果,书画铺子的掌柜不停摆手。书生就道,“昨晚诗会,除了各家闺秀,可还有曹教授和一众新科进士等才俊,怎么可能没有新诗出炉?还是你们铺子耳目闭塞,连诗会都不曾听说吧?”
书画铺子是个老字号,这城里但凡是诗会,或者哪个大学士写了新文章,这里都是第一个雕版印出来大卖。
这般质疑,可是太过伤脸面。老掌柜还有些迟疑,骄傲的小伙计已经嚷开了,“两位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诗会上皇后娘娘吐血了,谁还敢张罗什么新诗集啊。别说我们这里,就是走遍京都,你们也找不到!”
“皇后娘娘吐血了?为什么吐血了?”
书生自然要问,但铺子掌柜已经开始撵人,“这我们哪里知道,先生还是去别人家看看吧。”
书生被赶到街上,想了想就匆匆去寻友人说八卦了。
而入宫的三十个闺秀,还有一众青年才俊和曹教授,作为当事者,自然是所有人好奇之人的问询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