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就兵分两路了,那个犹豫的学子回去找包教授报信儿,其余两个跟着钟原直接赶回京都。
犹豫的学子回去之后,已经夜半,他也有些打怵,就拖到了早饭之后才同包教授说起,而那个时候,钟原三人已经在一百多里之外了…
两个学子越说越是害怕,都是后悔的厉害,沮丧说道,“国公爷,老先生,怎么办啊?兴州府尹丢了这样重要的东西,一定会发疯寻找,会不会问到包教授和同窗们的头上啊啊?”
“哼!”老先生黑着脸,难得见了恼怒之色,“你们还知道担心教授和同窗啊?做事之时,为什么没有考量这些。平日常教导你们,行事之前要三思,就算不能考量周全,起码也要保全自己。结果,你们就这般保全的?自己跑回来了,扔下教授和同窗替你们收尾!若是在京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但那是兴州,许金达的一亩三分地,怕是包教授他们想回来就难了。”
林老爷子也是同样皱眉,附和道,“许金达拿不回账册,就会被抄家灭族,而害了包教授他们,同样是死。这个时候,他不会有任何顾忌,包教授他们危险了。”
“这可怎么办啊?”
两个学子眼泪都掉了下来,惊得爬上前,不停磕头,“先生,国公爷,求你们快想办法救人啊。我们错了,呜呜,我们知道错了。”
老爷子同老先生对视一眼,自觉火候差不多了,就道,“你们先回去学院,什么都不用多说,旁人问起,只说提前回来送信。其余,自有我们处置。”
两个学子虽然还是提心吊胆,但到底赖在这里也是毫无帮助,只能应下来,“是,我们这就回学院。”
待得两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老先生才叹气道,“这些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出门救灾,也能闯祸。”
“少年热血,见到不平事,脑子一热就动了手,根本不管后果如何。我年轻时候,也常如此,倒也能体谅。”林老爷子叹气,又道,“但这次的事牵扯太大,总要替他们弥补一二。这般,先把夜岚喊回来,请他的人手帮忙在兴州寻些别的证据回来,只凭一本账册,还是涉及到很多人的账册,根本不足以立刻给许金达定罪,时日拖的长了,总有变故。不如舍弃那些暗藤上的瓜,先把许金达这个结仇的收拾了。”
老先生点头,应道,“这般也好,留些敌人和对手,对这些小子也是个教训和警惕,以免他们骄傲太过。如今朝堂虽然看似平静,其实爆发也许就在一瞬,谨慎一些总没有错处。”
两老其实没有方才表现的那般焦虑,不过是为了吓唬两个学子,总要让他们得到教训,以后才能避免这等鲁莽之事。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当即,老爷子就寻了胡天明,亲自交代明白。
胡天明也没用旁人,直接去了京畿道大营。
即便这般,老爷子还是担心不够周全,又把疯爷请来,请他老人家带了耿四等暗卫,一路往南去迎接包教授一行。
夜岚这两年一直醉心训练特种兵,也没少在江湖里招募一些江湖人加入。毕竟他们自小练武,某些方面高于普通人很多。比如刺探,若是有轻身功夫的人,自然更容易精进。
侠以武犯禁,自从江湖和官府就是老鼠与猫的关系。但老鼠不见得永远想做老鼠,猫也不见得就像一直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