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让他算计咱们家!”
刘氏气得扯了帕子,想起林平在外边吃住没人照顾,她就心疼的不成,“遇上这样的事,但凡他们求上门好好说,或者不是拿着灵幡上门逼婚,有你二哥犯错在前,咱们家里怎么也不会不帮忙。
就从这件事上看,他们整个书院估计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今你二哥为了这事儿都被撵出去了,他娶谁都同咱们家里没有干系了,更别提什么狗屁书院了。”
“就是啊,听说那个什么南先生带了人去二哥租住的小院儿好几次了,陈归他们都不让进呢。水师衙门那边更是,连门都摸不到。让他们算计,如今那个霍姑娘嫁了二哥,也不是书院的人了,谁管他们的闲事啊。”
林护幸灾乐祸,模样很是得意。
林大江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林护立刻就坐直了身子,林家虽然不会帮海澜阁,但到底是一群姑娘被觊觎,不好这般幸灾乐祸,德行有亏。
林大江这才问道,“那个霍姑娘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家里可有父母高堂健在?”
林护赶紧应道,“二伯,那霍姑娘家里住在海澜阁书院外的小镇,父亲是个商贾,颇有家财,但在她十岁的时候,她的母亲过世了,继母是她的亲姨母,当时闹的挺大,镇上很多老人都清楚。之后霍姑娘就进了书院读书,因为聪明、长大好,慢慢做了大师姐,声名在外。她家里还有一个亲弟弟,继母又生了一个妹妹,再没有旁人了。”
林大江同刘氏对视一眼,都是皱眉。虽然发妻病逝再娶,这无可厚非,但是娶的是妻妹,就有些好说不好听了,谁免不得都要多想,许是在发妻活着的时候就有些首尾也说不定呢…
果然,林护兴奋的眼睛放光,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露出里面一棵叶子细密的草药,又道,“二伯,二娘,这叫百叶草,有催情的作用,特别是混合进血液,功效加倍。唯一的缺点是,但凡沾上的人,一个月之内,脉象会比平常人快一些,轻易就能发现。先前疯爷和我趁夜进城,偷偷给二哥把了脉,疯爷就猜到二哥沾过这种百叶草。
后来我们去调查霍家,从霍家一个粗使的老婆子嘴里听说,霍姑娘的爹就是被她姨母下了这种百叶草,有了夫妻之实,她娘一气之下上吊自杀了,根本不是病逝。那时候霍姑娘已经十岁了,她一定是知道这件事,也认识百叶草。
我和疯爷为了保险起见,又去了二哥流落的海岛,果然在二哥他们落脚的山洞不远处找到了百叶草。”
说到这里,林护忍不住站了起来,激动的握了拳头,“二伯,二哥是被下了药,才和那个霍姑娘有了夫妻之实。他不是故意犯了家规,如今查明了,是不是可以把二哥接回来了!”
听得这话,林荣和几个族里后生也都是兴奋起来,纷纷站起,就等着林大江一句话,就赶紧奔去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