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惊了一跳,连同车夫都是望了过去。
结果,六子一挥手,手里的石头就狠狠砸到了车夫的后脑勺。
车夫立刻滚落车下,晕头转向间被六子踩在背上,后脑勺又挨了一记,于是彻底昏死过去。
“六子,你这做什么?”
“这是杀人了?快看看,有没有气?”
六子却是扔了石头,赶紧扯了腰带把这人捆了起来,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惨白着脸说道,“你们别怕,我觉得这人是打探消息的奸细,咱们先绑了他送去作坊,问问管事怎么办。”
有村人跳脚,嚷着,“你这个夯货,万一你误会人家了呢?”
“误会了,我就包赔他药费呗。管事说了,最近很多人盯着咱们作坊呢,打算偷学了烧睡水泥的法子,然后另外开作坊呢。”
六子缓了一会儿,又来了底气,亲手把车夫扔上车,然后扯了几根野草编绳子绑了裤子,末了跳上车,飞快往作坊跑去。
众人无法,只能快步跟在后边。
作坊礼,这会儿刚要上工,林富正带了人检查库存,突然听得外边有人喊,“管事,你快看看吧,虎头沟的六子他们打死人了。”
林富也是惊了一跳,扭头出去,就见众人围着一辆牛车,车上躺了个壮汉,被绑的结实,头上鲜血淋漓,眼睛闭着,生死不知。
旁边一个汉子满脸都是忐忑,高声嚷着,“我没有杀人,我就是看他像奸细,就把他打晕了,想着送来给管事看看。管事聪明,肯定能分出好人坏人。”
“万一是好人,被你砸死了怎么办?”
众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人,平日吵个架都少,突然见得这般惨烈模样,都是心慌,忍不住都是指责六子。
倒是林富跳上车,仔细翻检这人随身之物,居然在裤脚里摸出一把匕首来。而且这人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衫,手脚上行却没有一个茧子,显见不是农家人。
于是,他想了想,直接喊了负责警戒的几个亲卫。
亲卫们眼看过匕首,低声说了几句,就把那人拖了下去。
林富安慰众人几句,就喊了大伙儿继续开工了。
待得中午时候,亲卫送了消息过来,原来那人真是奸细,特意赶车装作农人,等在六子等人必经的路旁,想要套问水泥的烧制之法,最好能混到作坊里看一看。
幸好,这人只是想要偷师外加打探,没有存了什么恶念,否则六子等人怕是要有危险。
林富也没把这事儿瞒着,很快,所有人都听说了。
六子终于去了忐忑,扬眉吐气一般,见人就说,“我没砸错人,那就是个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