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上前,吴鹏也起身,两人热情欢喜的拥抱。吴鹏邀请陆洲坐下喝酒,陆洲扫了一眼房间有些狭小,就道,“我也是自己一个人开了房间,还有用物在,不如吴兄移步,同我一起过去坐坐吧。”
吴鹏倒也没多想,欣然同意。
这陆洲是他在京都国子监时候的同窗,毕业后,他因为叔父在岳麓做教授,就去投奔,最后也落脚在岳麓做个助教,平日帮忙山长处置些俗务,否则也不会有机会跟着来到北茅县。但陆洲却因为岳父在吏部,直接进了礼部做六品的司礼官。
他们同窗时候,住在一个学舍,倒也算相处亲近,如今久别重逢,当然要好好叙叙旧。
所以,他抬手扔了一角碎银子给两个女子,就随同陆洲去了他的包厢。留下两个女子得了银子,都是偷偷翻白眼。
说起来吴鹏真是不是个好客人,每次来,不少占便宜,出手却极吝啬。
她们也没什么舍不得,出门就去寻新的豪客了。
倒是吴鹏跟着陆洲进了新包厢,心里就有些不舒坦。实在是因为区别太大了,他方才的包厢,狭小普通,而陆洲包下的这个,是三间连通在一起,歌舞伎直接就上来一队,弹唱跳舞,分外精彩养眼。
就是跪在云椅边伺候酒水的两个都是绝色女子,抬手投足间满满的风情,比他方才“享用”的两个可是好太多了。
陆洲仿佛没想到这么多,热情的招呼他喝酒,感慨道,“一别五年,听说吴兄去了岳麓,我还在遗憾,没有机会常相见,不想居然在这里重逢。”
“是啊,陆贤弟,你不是进了礼部,怎么到了北地这边?”
吴鹏也是好奇,放下心里那点儿不舒坦,开始喝酒闲话儿。
陆洲抬手亲自替他倒酒,就道,“我是出公差,跟着兵部的人过来送赏赐。上午去了一趟这县城外的林家村,兵部的人又去了含山关,我嫌弃路上辛苦,借口风寒就留下歇息两日。
不想居然遇到了吴兄,真是太巧了。”
说着话,他就举起了酒杯,倒是吴鹏压了他的手,惊奇问道,“你去的林家村,可是县城南边十五里的林家村?村外有个堡垒的?”
“是啊,怎么吴兄也知道那里?”
“何止是知道,我就住在那里!”
“哎呀,这可是越说越巧了,来,必须连干三杯,庆贺一下咱们兄弟重逢。”
陆洲不由分说满了三杯酒,推倒了吴鹏身前。吴鹏酒量一般,有心想拒绝,身边绝色女子已经贴了上来,吐气如兰,娇笑道,“这位先生文采风流,奴家还是第一次见,不如奴家伺候先生喝酒啊。”
说着话儿,她就把一杯酒灌进樱桃小嘴里,然后凑到了吴鹏嘴边…
吴鹏哪里拒绝得了,喝了三杯带了美人香的酒水,脑子就越发迷糊了。
陆洲趁机就道,“吴兄还没说呢,怎么从岳麓到了这里?可是这里对学问有进益之处?”
“屁的进益,简直是万年泥坑!”吴鹏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积压的不满和愤恨,这会儿借着酒劲就有些压不住,开口就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