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北茅县,穷山僻壤,平日两个泼妇骂街,都要引来全城闲话儿,更何况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
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砸死了两个人,血流成河。
没人知道石头从哪里来?谁扔的?也没人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身份,为何深夜住在如此背静的破庙里?
说这其中没有隐情,谁也不相信啊。
很快,县衙的捕快也来了,就是县令也被惊得跟来探看。结果点起火把,看清里面的情形,楼县令当时就吐了,窜出门外,再也没敢进去。
待得仵作验明死因,禀报时候就道,“大人,这两人是被石头砸死的,死后又被人用刀扎了足足一百多下,然后血流枯竭…”
“不要说了,”楼县令想起方才的情形,又想呕吐,他用帕子掩了口鼻,喊了捕快班头儿吩咐道,“查查,这两人是谁杀的,三日后结案,不要惹得满城风雨。”
捕快班头儿也是个擅于逢迎拍马的,知道这几日,县令的同窗要从府城过来拜访,县令老爷不希望传出什么不好的闲言碎语,丢了颜面。
他于是赶紧应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查探清楚。”
待得县令一脸嫌恶后悔的走掉,他第一个就警告那仵作,“方才的话,不要再外传,等我查探一番再下定论。”
“是,小的明白。”
同衙做事多年,仵作还能不清楚这班头儿的打算吗,不就是隐瞒证据,万一查不出原因,就随便结案了事吗?
外边有些胆子大的人,眼见县令老爷走了,仵作也走了,捕快们封了破庙,就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俩人怎么就死了啊?”
捕快班头儿正好走出来,听得就道,“能怎么死的,破庙塌了砸死的!都回去睡吧,天黑,小心遇到歹人,送你们同这俩人作伴,那就晦气了。”
看热闹的人都是吓得一缩脖子,特别是北风悄悄在身边吹过,更是阴森,于是赶紧结伴回家去了。
除了两个倒霉的捕快被留下看着破庙和尸体,其余人都眨眼间走个干净。
刘师傅暗地里在附近监视了好久,见得如此,就去了便宜坊说了几句,然后才到了回春堂,同老爷子作伴儿,守着林保。
再说胡天明,悄悄送了娇娇到山神庙,扯了两个蒲团垫在供桌底下,然后把睡着的娇娇好好放下,末了怕她冷,又扯了账幔替她盖好。这才回去林家送信,当然这消息也是不能谁都说的。毕竟越多人知道,越容易露马脚。
所以,除了董氏,冯氏还有周心秀和大莲,他避开了所有其余人。
不必说,董氏几个都是乐疯了,冯氏更是跪在地上朝着天上不知名的神仙哐哐磕头啊。
若不是怕闹出动静,被外人发现不对劲,董氏也想磕千八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