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问吧问吧。】它可知道,这司徒小七绝对不会拒绝的。

这边季颜当真便问了:“你可愿随我习武?”

司徒瞮果然毫不犹豫:“愿意,十分愿意。”言语间十分急切,恨不能立时就能学会。

“可你,有时间么?”

司徒瞮这才明白,她之前问的那些问题是何意。心中越发高兴,“自是有的,你放心。”一时又想到柳湘莲,顿了一下,又道:“只是,你准备如何待我?我心悦于你,并不愿作你弟子,乱了辈份。亦不愿做了你的仇人……”这话对于一个皇子,却是难得的直白坦诚了。且内含表白的话,愣是让他耳尖通红,且一路往下,漫至耳根,又至脖颈。却因想看她的反应,两眼只直直的望着她,连手中的棋子,都忘了落下。

“先只当是我师父的记名弟子吧。”至于拜师,到是不急。她不愿编谎骗人,却也不愿让对方知道师门的真实情况。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什么的,更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季颜就这么三言两语将事情落实,司徒瞮却是恍若梦中,只以为,她顺了他所想,便是对他的感情,也是默认了的。一时痴笑,一时又发怔。落的棋子,乱七八糟。季颜便干脆停了下棋:“你先安排好时间,既要学,便不能中断。”

“你放心。”他连掐了自己两把,才把脸上的傻笑压下:“颜儿,你等我,我回宫说一声,这几天必把事情安排好。你等我……”之后,更是急不可待的路了。离得老远,还能听到他开怀的笑声。

季颜直到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才吁了口气,心中对系统道:“也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我说肯定没错,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过,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人类的心思太复杂,哪怕它跟她的灵魂相连,也不能完全明白她心里所想的。

“我想么?我想着,不管是为了武学,还是为了实力,我总要找一个人跟我合练的。否则,只怕会留下心魔。而另一方面,他的根骨,确是目前为止我遇到的最好的一个。虽说性子有些不太合适,但杨过那样的都能练成,他必然也是可以的。最后一点,如果四皇子是未来的皇帝,他是四皇子最看重的弟弟,有这一层关系,对林如海,总是好的。占了他女儿的身体,又白得他那么多的好处……总要替原身回报些的。”

【既然你都想清楚了,还犹豫什么?】

季颜想想,其实她只是担心,或者说是害怕。

她的未来,并不止于这一个世界。哪怕是在这个世界活上一百年,寿终正寝,这里也不是终点。她的未来,有不知多少个世界,又有多长时间。她的人生,像是一辆看不见尽头的公共汽车。在不同的站点,会换上不一样的同车人。到了时间,她必须向前,那些人,却必须下车。

她不能让自己留恋哪一站的同车人,越是留恋,未来的路就越是艰难。

但是,这世间最不能控制的,就是人的感情!而她到底从未恋爱过,没有经验,更别提控制了。她也是正常的女孩。会向往爱情,当身边有各方面条件不错的男人,有向她献着殷勤,表达爱慕的男子时,她也会心动。

她只是理智的克制,只是功法使得这一切,显得不那么明显。

但有就是有,骗得了旁人,骗不了自己。她在害怕……而今天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便预示着,她跟司徒瞮的牵绊加深了。她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被他打动,会不会爱上他……日久生情这种事,实在太容易发生了。

“若要修成九转,先须炼已持心。”她的客车才开始,这才是正式的第一站,就如此畏首畏尾,后面的路又该如何?即便,即便真的有什么,也只当是炼已了。只要她持正已心,便是痛苦,也只当是磨炼,有何所惧。

一时间,心胸突开,七窍皆通,整个人气息都升华了。

【咦,咦,咦,发生了什么事?】与她灵魂相连的系统立时便被惊动了。【你的灵魂力量突然变强了。】

季颜轻笑:“是么?”原来如此!

第30章

下午, 司徒睿到访。来得甚急,连帖子都未投。

“你应了七弟?”一开口, 便是这般急问,到无什么责备之意, 却也不见半丝喜色。

“我欲教他习武。”她坦然对之。

司徒睿这方有些冷静:“七弟回宫,在父皇身前长跪不起,言及要离宫拜师学艺, 父皇大怒!”顿了一下又道:“本来只需再过两月, 就可出宫。未想他竟是片刻也等不得。我便知, 定是你这里出了变故。”

他弟弟在宫里千般努力,他自要为他表功:“我来时他还跪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终了。我只怕他与你有约定, 却因此而错了时辰。因此特来告诉一声, 若是他晚了,或是……”

季颜也知道“皇家无小事”这句话, 却没想到, 麻烦到这样的地步。便道:“我知晓了。”

司徒睿挂记司徒瞮, 说完这事, 观她一番神色,又急急的走了。

季颜起身送客,回转之后,便在院子里站着。如今已是正月,虽天还冷着,却已闻到了春的气息。徐嬷嬷一惯知道她不惧冷, 便也不劝着催着。

“今天晚上,就去把那个赌坊老板的任务完成了吧。”季颜看似静立,实则正跟系统说任务的事。

【好啊,好啊。这一次我可是让那个魂找了不少跟这赌坊老板有仇的魂魄,任务一成,能得几十个能量点。咱们的商城,就能开通了。】

商量好,到了晚上,季颜果然换了一身青衣,悄然出了宅子。

赌坊的老板所在,自有跟系统交接的鬼魂看着,半点不见犹豫,便找到了地方。这但凡做赌嫖生意的,多是见不得光,晚上营生。做老板的,多半也是在的。

找到那老板时,他正在赌坊后的院子里。身边几个美人侍候着,有人倒酒,有人唱曲,好不自在。偏在离他不远的墙上,却绑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血衣,身上皮开肉绽。女的到是完完整整,只是涕泗横流,悲恸欲绝。在他们边上,更有一个人,拿着鞭子,静静立着。

就听那赌坊老板笑问道:“王娘子,你可想好了。若是你心甘情愿侍候那位爷一回,我便放了你这个兄弟,还给他个好出生,叫他也吃香喝辣的。不然,他白死一回,我送你去春香馆里一遭,了了你还得心甘情愿侍候那位爷……”

那男人狠狠的呸了一声,女的却只哀哭不止。

“给我继续打。”赌馆老板依旧笑眯眯的:“便是打死了,也怪不到老爷。谁叫你们老子赌输了钱,把你们输了给老爷。人啊,就得认命……若不是那位爷一眼就瞧中了你,哪有你这般的好福气。”

季颜看着这些,再看那人,便犹如死物。捏了个铜板,以掷暗器的手法掷出,直接打在那伸手捏美人下巴的手腕上。只这一下,便断了他的手筋,血喷涌而出。

“啊呀!!”那老板怔了一下,才猛的痛叫出声。一把推开美人,捂着手腕,仓皇乱窜。“快,找秦大夫。来人,来人,都死哪去了?”

一瞬间,屋子里乱作一团。那些美人尖叫不已,哭个不停。让她们侍候男人到会,碰上这样的事,却似摸不着头的苍蝇一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季颜便趁着这人离了桌子,没有遮挡,又嗖嗖嗖三枚铜钱掷出。刚刚好,一枚断了另一只手的筋脉,另两枚各断了两条腿的筋脉。

才出了手,那边赌场里的打手就到了。

那些人进来,在屋子里一通乱找,却哪里知道,季颜虽然使了手段,却连门都未进。他们找了一通,自然一无所获。之后那大夫来了,忙着一通看诊包扎。血止住了,手脚却已俱废。

那两个绑着的人,却无人问津。

【宿主,能量点到账。】

季颜又看了那乱糟糟的里面,转身便走。

出了赌坊,季颜慢慢走在漆黑的街道上,远远的守夜的梆子声传来,街上却并无他人。白日里规矩众多,坐着马车连掀开车门望一眼外面都叫失礼,也只有晚上,才能这般自在随意。因此,一时也不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