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名苦行僧用深邃如井的目光望着两大供奉,手中各持一根黑漆漆的三叉杖虚指对手,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听得人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仇别离恨不得扑上去用手中的铜烟杆戳他个对眼穿,可现在他只能咬牙。
仇童两位供奉这次彻底栽了,就在两人会和一处准备对路西弗和血腥玛丽下手时,三名苦行僧突然出现,把两人的攻势轻松阻挡了下来,这三名苦行僧用的功夫相当怪异,而且他们手中的三叉杖舞动起来会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香味,好像是夜来香的味道,但只要不小心闻上一些就会感觉头晕目眩,童千战为了掩护仇别离腰眼上被戳了一杖,当场就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童千战最知道自己的伤势,现在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不是为了让身后的老伙计有信心支撑下去他早就想倒下了。
“老伙计,现在怎么办?你脑袋瓜子好使,听你的。”仇别离把身后的童千战当成了主心骨,临事都习惯性的让他拿主意,可话都说出去几秒了身后的童千战没有半点反应。
仇别离心里一阵纳闷,张嘴准备把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就在他说出第一个字时,身后的童千战身子猛的一晃,幸亏他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托在了老友肋下。
此时的童千战面如金纸,托住他的仇别离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他浑身都在发抖,腰眼上的伤口短短几分钟内居然已经溃烂,离他不足十米的都可以闻到一股子腐臭味。
“老烟鬼,这次咱哥们撞上对手了,快通知兰丫头带人撤离,要快!”童千战咬牙说出了一句话,话音刚落身子好像被掏空了所有力气似的瘫软下去,他腰间的伤口不仅仅是痛,还在用极快的速度吞噬他的神智,现在终于支撑不下去了。
仇别离眼中水光涌动,手掌始终托在老友肋下,此时童千战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生死未卜,两人相交数十载经历大小百十场拼杀,几时像今天这样窝囊过?可今天栽了,真他娘的栽了,仇别离这一刻不在意输赢生死,他最紧张老朋友的伤势,如果时光可以倒退,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三名苦行僧目光深邃如千年古井,好像根本没看到童千战的惨状似的,手中的三叉杖虚指两人周身,他们并不急着发动攻势,看着别人痛苦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磨砺,经历过各种极限痛苦的他们在得到强大力量的同时也抛弃了很大一部分人性。
仇别离单手扶住老友的身子,随手把铜烟杆收入腰间,伸手在耳麦上按动了两下,用很平静的声音说道:“兰丫头,走吧,马上离开。”说完不等皇普兰做出回答果断关上了耳麦,他今晚是走不了,也不能走,就算不能跟老兄弟并肩战斗,至少也可以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