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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从后面巷子出来,由轿夫抬轿,喜平跟着轿子随侍。
几个人走了一阵子,何安道:“这里离勾栏胡同是不是不远?”
喜平说:“拐过去就是。”
“……”何安无端想起了盈香,算下来也有一个月没去过照夕院,沉默了一下道,“绕去照夕院一趟。”
“是。”
几个人改道绕道照夕院门口,何安撩开帘子从轿子里去看,这会儿还没到照夕院晚市,门庭冷清,一眼能看到照夕院的海棠花影壁。
“师父,是想见盈香吗?要不我进去通报一声。”
何安放下了帘子:“不用了,走吧。”
喜平不是喜乐,也不多问,又让轿夫启程,这次是真的往回走。勾栏院周边本来不偏僻,乃是繁华地带,这不知道是怎么的出了巷子路上就冷冷清清,铺子也收的七七八八,来往行人也少了。
喜平眉毛一动,低声道:“厂公,不太对劲。”
何安本在自己思绪里,被他这么一说,也醒悟了过来,眉心微皱道:“不对劲儿也迟了,且走着看看。”
又走了这么一两条街,就远远瞧着有群东厂番子打扮的人在那边候着,除此之外还有些亲兵打扮的人站立两侧,严阵以待。
何安的小轿走得近了,便瞧见郑献站在人群牵头笑吟吟看他:“师弟,东厂查案,你可千万别见怪。”
何安在轿子里问:“查案,查什么案?”
“五年前七皇子仁亲王殿下曾在府上遇刺,那刺客吧一直没抓住,有知情人士指认,你身边这位随堂公公喜平,就是行刺七殿下的刺客。我奉王厂公的指令查案,请喜平公公随我走一趟诏狱。”
“师兄什么意思。”何安问,“喜平来咱家身边正好五年,你意思是咱家包庇行刺七殿下的刺客?”
“咱家可没这么说。”郑献道,“不过是不是包庇,也得请你随我们走一趟,一问便知。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