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转眼便有一道身影拦在了何安身前,接着一道剑影划过。
那竹竿“嘎吱”自这头一分为二,瞬间弧裂开来,力道大得弹得佃户根本握不住,吃痛便不由自主的撒了手。
两半竹竿在地上跌落,弹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何安这才看清,赵驰手里持一柄软银剑,立在自己身前。
这会儿那柄剑还在微微吟哦。
赵驰那身影巍峨,屹立不动,犹如天人下凡。
何督公看傻了,也看痴了。
*
何督公这边成了痴人,佃户那边可没闲着。本来瞅着这个阉狗一时落单,想出口恶气,谁知道出来这么个人,他顿时慌了神,左右打量着要跑。
“站住。”赵驰上前一步,喝道。
不说还好,说了这话佃户更慌张了,便要退。刚退出没两步,有被人猛然从旁袭倒,天晕地旋就让人按在了地上,然后脖子处传来了冰凉的感觉。
“喜平!”赵驰喝止道,“住手!”
喜平袖里剑已经出手,如今握在手中,抵在那佃户下巴,冷冰冰道:“他伤了督公,死不足惜。”
“他为什么伤人,也得问个明白。让他死也死的清楚。”赵驰劝道。
何安终于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喜平,听殿下的!”
他眩晕了一阵,顿时脚下踉跄,然后又被赵驰扶住。赵驰那骨节分明的五指毫不厌弃的抓着他的袖腕,顿时让泥弄脏了手掌。
何安脸色一红,低垂着头道:“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