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点了点头,视线移到了放在桌边小几上的那只红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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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数载,物是人非。
昨日回京后,自然先去宫内面圣,在殿外跪等许久,皇帝也不曾召见。又去见了东宫。
东宫赵逸鸣见他叩首,也是等了片刻才让他起身。
两人聊了点少时趣事,记得当年一起烧了太傅胡子,又记得抄过庄嫔宫里那树上的鸟窝。谈了半刻,到有点兄友弟恭的氛围。
末了东宫淡淡道:“五弟在外受苦了。”
“回太子的话,未树寸功不敢谈苦。”赵驰在太子面前很是恭敬,“倒是要谢太子哥哥记挂五弟,想办法让我回了京城。”
“呵呵……”东宫逗了逗窗边的鹦鹉,道,“这事要说论功,应该得算在司礼监的秉笔太监郑献头上。”
“郑献?”
“五弟走了几年,连郑献都不记得了吗?”
“臣弟自然是记得的。”赵驰道,“郑献原本不是太子身边的掌印吗?如今已经去了司礼监?”
太子笑了一声:“他升得确实快。前些日子皇上忆起当年那件事儿,又想起你的母亲。郑献在旁边旁敲侧击了几句,皇帝便心软了,许你回京。”
“那臣弟确实得感谢郑公公。”
告辞之前,东宫别有意味的笑道:“听闻得五弟在外迅游时,风流倜傥,留下不少才子美人的佳话,回了京城,怕还是收敛一下的好。”
赵驰抱拳:“臣弟谨记在心。”
回了京中府邸,找了参书白邱来问。
白邱想了下道:“太子让您谢郑献乃是一道题,您若不从,或者迟点再去,太子怕是要忌惮您,因此这事儿真缓不得。可是直接去见郑献,未免有点太过扎眼。到时候有心人士对外随便一说,便道您自甘堕落,去巴结一个太监。恐怕让皇帝不喜。”
“左右为难。”白邱叹了口气,“在下早就说过,您回京城怕是凶险万分。”
“不回京城也不是个办法。”赵驰笑了笑,道,“若有旁敲侧击的方法,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