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乐舒,清颜她死了,呜呜呜她怎么可能就死了呢?呜呜呜呜!”语毕,夏文娟将脸埋进了清颜冰凉的手心里。
乐舒抿抿唇,没有跟着嚎啕,瞪大的眼眶血丝密布,察觉到床尾一张有些皱褶的信纸,乐舒两个字煞是醒目,一把取过细细默念。
‘给我最亲爱的朋友乐舒,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去到了另一个世界,请你不要难过,我本就没几天可活,不过是提前结束痛苦而已,乐舒,你曾不止一次问我,当年为什么要选择轻生,本想将这些秘密带进坟墓,但现在我不想再隐瞒了……’
“吸!”看到一半,乐舒倒抽了口冷气。
白棉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司雅,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但害她痛失孩儿,还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子面对那么多痛苦,死一万次也不足够偿还她的罪孽。
庞煜站到乐舒身后,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眉宇间出现个川字,原也是打算蜜月回来后就跟乐舒说说白棉当初遇害一事,现在就更不能继续放任下去了,声音低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个朋友的妻子被人迫害流产一事吗?那个人就是白棉,幕后主使就是司雅!”
乐舒听到了,但没什么反应,只是表情冷得骇人,信里记录了清颜所有不幸遭遇,包括不久前她被司雅绑到某个别墅观看司炀的春宫秀,这群混蛋!
‘我知道这些不足以成为惩戒她的证据,也知道告诉你这些很可能会给庞煜的公司带来损失,但我不想再瞒着你了,想让你了解完整的我,你一定会怪我为什么没把生病的事告诉你吧?乐舒,如果当初查出来不是晚期,我一定会寻求你的帮助,争取好好活下去,真的,但是胃癌晚期就等同于被判了死刑,没有被治愈的可能,最多是接受医生安排,躺在医院多活几年,呵呵,时间短暂,我才不要浪费在病床上。
而且化疗后头发会掉光光,好难看的,我不希望那样,真该多听你的话,每天按时吃饭,调整好作息,否则也不至于沦落这个地步,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爱护自身,别像我一样病了才开始追悔……’
洋洋洒洒一大篇,看了半个小时,放下信纸,先是望向对面的白棉:“告诉云棠,司雅的事他不要轻举妄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会让她受到法律制裁的。”继而转向床上逝去的人儿,深深闭目,拉起白布把人全数盖住:“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她的?”
“呜呜呜是有人在卧龙山顶发现的。”
卧龙山三个字一出,乐舒再次僵化,那个地方清颜不止一次的跟她提起,可她却从没陪她去过,最终独自殒命在山上,泪,再也无法控制,对不起清颜,是我的疏忽,为什么没早点发现?你这家伙一定是怕影响我这场婚礼才故意忍到现在的吧?为什么总喜欢先为别人考虑呢?
我们说不去,你就拉着我们去嘛,该死的,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人都走了。
本是欢欢喜喜的新婚阶段,因为柳清颜的去世,除去不知情的一些长辈,知情的,没一人笑得出来,特别是云棠,得知消息后,恨不得立刻冲到司家当场杀了司雅。
悲痛的不光是乐舒这些人,还有数天前被宣告破产的原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饭店没了,房子车子,转掉饭店的存款,全部加一起,也不是个小数目,可那都是原家二老的,老爷子几乎把所有的帐都算到了儿子和那个不想承认的儿媳头上,直接断绝父子关系,将小两口轰出家门,自生自灭。
这会儿田露跟原凯正租住在一个老式小区的破旧小房子里,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真真不假,田露坐躺沙发里边小口小口抿着从原家偷偷带出来的红酒,边想着对策,至于原凯,呵呵,瞥了眼桌子上的易拉罐,看人家乐舒嫁给庞煜后,就每天都泡在酒缸里了。
也不去工作,醒了吃,吃了喝,喝了睡,这种日子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要不是看在原家两老手里还握着个几千万,又有一座别墅,她早同意他离婚了,不过他要是肯好好工作,不要总是想着乐舒,她还真打算跟他继续过下去,即便俩老东西不肯让他们成为继承人,她也愿意,订婚那天,他问她,是不是真的爱他,那时连她自己都找不到答案,直到他一无所有后,发现并非全然无情。
却也没爱到可以接受他想着其他女人又不思进取还要不离不弃的地步,前面她还会督促督促他,现在看都不想再看了,就这么耗着吧,耗到俩老家伙死掉,原凯为唯一继承人,将来捞到几千万也不错,所以这婚,说什么都不能离。
第114章 找到李元元
真是后悔当时为什么就选择原凯这废物了,看看人家庞煜,一句话,偌大家业说垮就垮,那才叫真男人,可惜她已经失去成为他太太的资格,现在别说庞煜了,正常有钱有地位的,谁会娶个二婚?因此她只能抱着原凯。
当然,不肯娶她是一回事,地下情估计多的是人乐意,目标都选好了,邪佞挑眉,盯着杯中艳红液体,乐舒,你一定不了解男人吧?那我就再给你上一课,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庞煜不也是男人吗?乐舒那性子,在床上肯定很无趣吧?当他见识了她田露的风情,真怕用不了几年,乐舒就成弃妇了。
不过她也没想和庞煜发展成夫妻,经历了这么多,豪门太太已不憧憬,她只要钱就足矣,多完美的情人啊?不吵着要名分,只要他最不缺的东西,将来好聚好散,呵呵,就不信不上钩。
乐舒,你就等着瞧吧,最后我不但财富无可估量,还要你一无所有,凭你也想打败我,做梦去吧!
“房子已经退完了,不过收拾清颜卧室时,我发现了这个!”
乐舒将目光自墓碑上笑得明媚的照片上移到夏文娟手里几张碎纸,缓缓接过,一共四片,很好拼接,那是她不知何时写给司炀的遗书,至于为什么又要撕碎,恐怕是看到那家伙又找女人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