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夏文娟看向后视镜,这家伙最近怎么总是喜欢走神?长叹一声,估计是看乐舒结婚,心里不安吧,虽然现在她也和她关系很好,但肯定达不到乐舒那种程度,在清颜心里,乐舒就是她的明灯,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带她走向光明的使者,乐舒的位置,相信谁也无法取代。
很想告诉她,别想太多,乐舒即便结婚了,也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待她,不存在改变,无需担忧,可人家心思都飘天上去了,说了也得能听到才行。
到了公寓楼下,夏文娟淡淡撇了拦路虎一眼,正想着要不要先行一步,就见柳清颜走得比她还快。
近一个月下去,司炀又恢复成了最初流浪汉憔悴形象,待女人越过时,不得不伸手拉住,声音嘶哑,一脸无奈:“清颜,我们谈谈好吗?”再这么下去,他会疯掉的,始终想不明白,当时明明有松动痕迹,为什么见过他的兄弟们后,就又回到原点了?那件事当真过不去吗?
犹如被毒蜂蛰到,原本淡然的目光变得冷漠,大力挥开搭在臂上的手,侧开几步,语气冰寒:“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不要再跟着我了。”
夏文娟呆愕,还是第一次见清颜发火。
司炀同样没想到对方反应会这么激烈,看看自己落空的手,再看看脸色难看的柳清颜,心中无端冒起熊熊烈火,勾唇笑了下,双手揣兜好脾气的问:“可以给我个理由吗?”
“呵,不爱了,这个理由够吗?”清颜也皮笑肉不笑地直直看着他。
夏文娟嘟嘴唏嘘了下,假装看不见,转身向电梯走去。
时间好似被定格,司炀瞬也不瞬审视了许久,才发现有什么的确不一样了,哪怕再度重逢,学姐也不会这样紧锁他眼睛看这么长时间,不带情谊,没有羞赧,那么冷情疏远,不留余地,努力了这么久都得不到回应,原来是不爱了:“真的再无可能?”
柳清颜摇头:“没有了!”
“好,很好!”前一刻司炀还认为得到这个有准备的答案时,自己能无所谓的转身离开,不就是个女人吗?不他妈就是个女人吗?可真正亲耳听到后,那种他最为不耻的东西居然就这么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结束了,这手,不能放也必须得放下。
不管再继续努力下去能不能打动她,都要分开了,打动了又如何?那件事给她造成的阴影太大,他日勉强和好,也迟早会分崩离析,对谁都不好。
迥异地抹了把脸,继续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学姐,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我一刀,随便扎哪里,生死我都认了,只要你能……能忘掉那件事,行吗?”
这段日子他每天都跟阿浩他们借酒浇愁,只有这样,他晚上才能睡着,白天还要去探父母口风,更要一丝不漏的计划他们的未来,怕她没有安全感,不信任他,所有能做的都在努力去做,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过去找他,接他回来,但她没有,不痛快归不痛快,不还是腆着脸主动来示好了么?
还想怎么样?
柳清颜咂舌,这受害者的模样装得可真像,若非亲眼所见,肯定会再次上当:“即便是杀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司炀,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此终了,后会无期!”放下话,毫不留恋地走向夏文娟。
“柳清颜!”
怒吼冲破云霄,男人双目血红,一片阴霾:“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司炀要是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你孙子,不过我得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总觉得上天不公,恶人处处,全都欠了你,可在我看来,是你自己太懦弱,禁不起风浪,内心充满负能量,不是他人不值得信任,而是你甘愿一直缩在壳子里艾艾自怜,若想心里光明普照,请先斩断那道防线吧,好自为之!”
步子迈得很大,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个地方一样,上车后也是猛踩油门,柳清颜,如你所愿,如你所愿!
深吸口气,狠狠捶打了一下方向盘,从没感觉这么累过,不爱了,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不爱了也好,那样她就不会再因为他而做傻事,多可笑的结局?本来是他打着摧毁她的旗号,到最后被摧毁的却是自己,眼看就要撞上施工牌,也不知什么念头阻止了他这个疯狂行为,总之踩住了刹车。
无力眺望高空,双目空洞,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呵呵,这就是失去方向的感觉吗?忽然觉得这片天空都变得那么刺眼了呢。
“我第一次知道甘蔗也能开花,你确定这是甘蔗而不是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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