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穿过那些重重的布帘,我就会想到老爸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情境。老爸这么多年一直在代子和长野家的压迫之下生活,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最后把我们所有人都救了,他自己却没了,而且也是因为保护我而死,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们,把我们接到泰国来,他应该还能平安地活下去。
这么多年来虽然说他没能在我们身边照顾我们,但反过来说,我们又何尝对他尽过一点孝道。他孤独一个人在外面忍辱负重,在关键时刻还得照顾我们。最后还为了保护我而死。
心里伤感不已,我停下脚步,调整了一下情绪,掀起了最后一道帘子。
代子经常斜躺着的那个位置竟然空着,她并没有出来。我只好站着等着。
等了十几分钟,代子还是没出来。但这时帘子又被掀开,花玲走了进来。
看着她一脸的怒气,就知道昨晚我们和差诺昨天晚上一起去了几个场子的事她是知道了。
“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花玲冷声说。
“我是来夫人汇报事情的,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我反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花玲问我。
“我不想干什么啊,你又想干什么?”我反问花玲。
“你昨天晚上和差诺走了一个又一个场子,你以为我不知道?”花玲说。
“差诺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贱人,如果我的场子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还和差诺那个混蛋到了我住处的附近,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想进去杀我吗?”花玲说。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口否认。
我越是否认,她当然越就怀疑,她越是怀疑,对差诺就会越起疑心。
“你不要以为有我妈经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里是长野家的天下,而你只是一个外人,这一点你永远也不要忘记。”花玲凶狠地说。
“你们又在吵什么?”
代子破锣似的难听嗓音传来,一头惊艳白发的楚原推着她出来了。
“妈妈,这个女人不安好心,昨天晚上,她和我的手下在我的场子窜来窜去,还到了我的住处附近,我今天问她,她却不承认有那么一回事。这个人女人太危险了。妈妈你不能放任她。”花玲说。
我笑了笑,“花玲小姐你真是太给我面子,你可是长野家族的大小姐,你竟然会畏惧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我要人没人,要仓没仓,也就只是替夫人跑跑腿而已,我还能怎么样?”
“花玲,你不要总是针对别人,她现在是我的人,你要总是这样纠缠不休,你就给我出去。”代子没好气地说。
“我没有针对她,妈妈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她是真的和我的一个手下一晚上走了几个场子,如果没什么企图,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花玲说。
代子看向我,用眼神审视,意思是要我给出一个解释。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说的那个叫差诺的人,我都完全不认识,又怎么可能和他走几个场子?”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