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想了一会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魏松和雷蕾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从小他们的父母都给他们每人佩带一枚铜钱,因为这样的铜钱本身也便宜,富人家穿金戴银,但穷人家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带点金属什么的。有些农村习俗说命里不带金的,带金属可以消灾。
安明也就是随口一句话,却让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明说:“你怎么了?难道你也认为我说的有可能?”
“其实雷蕾也真是有兄弟姐妹的,有个大哥,有个弟弟,但是大哥被火烧死了,弟弟后来年轻有为,成为公务员,就嫌弃雷蕾,最后断绝往来。可是魏松并不是公务员,而且他比雷蕾要大,又怎么可能会是雷蕾的那个弟弟呢?”
安明说:“原来真有这事,那有没有可能,魏松是雷蕾的大哥?因为魏松其实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没准他就是雷蕾的大哥呢。”
我说:“那不可能,雷蕾亲口告诉我,她大哥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了。”
安明忽然说了一句,“或许她大哥其实没死呢?有些人被认为死了,其实没死,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不是?”
“就像你和你爸那样?本来大家都认为你们父子死了,但其实你们没有死?”我问。
安明也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半天不吭声。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安明,你爸就是冯泰,这你也承认了的,你的身世和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但你却没有死?那场火灾中,你是如何脱身的?”
安明闷头开车,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不肯说,我也不为难你了,不说就不说吧。”
安明又闷了一会说:“小暖,其实这事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说,只是我怕说了你不信。”
我说:“你说什么我都信,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要是不信你,那我信谁去?”
“真的?”安明看了看我。
“当然是真的。”我点头。
“其实那件事我并不清楚,我只记得那天我和爸爸一起吃饭,爸给我喝了一点点啤酒,后来我就醉了,后来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船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安明说。
其实说实话我真的也有点不信,因为这样一说,他就基本上全部敷衍过去了。但我又觉得安明说的可能是真的。
安明见我不说话说:“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信,所以我才不肯说,因为说了你不但不信,而且还会认为我在敷衍你,现在结果就是这样,所以我还不如不说。”
“我信你。”
安明看了看我,脸上反而有怀疑的表情,“你真的相信我?”
“我说过信你当然就是信你,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那这件事你没有问过你爸?他怎么说?哦,如果不方便,你也可以不说。”
“他说他也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也在船上。但我不信。”安明说也很直接。
“我也不信。”我也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