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后医生告诉我,我有轻度烧伤,但不会破相,让我放心。
跟随我救护车到医院的是一个厂里的主管,他告诉我说火势已经控制住了,但库房里的东西都被烧毁了。
他还告诉我说,我是被一个工人冒死给救出来的,那个工人好像脸部被烧伤了,当时现场大乱,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找那个工人去治伤,却发现找不到他了。
我一听就急了,说他既然受了伤,那是不是自己跑到附近的医院里去治疗了?赶紧派人去医院里看看,如果伤重的话,把他转到好一点的医院去。他说好,马上就去办。
做完治疗后,我躺在在病床上输液,此时已经凌晨,窗外的鞭炮和烟火声此起彼伏。我也真是够悲摧的,人家在过年,我却躺在医院里,还幸亏有人舍命相救,不然我恐怕就挂了。
因为电话没了,我也联系不上其他人,也不知道厂里现在到底什么状况,第二天早上,厂里一些值班的主管就都赶到医院里来看我了,他们说厂里没其他的事,损失也不是很大,让我放心养伤。至于起火的原因,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我说大过年你们玩你们的去,我这点小伤也不算什么,不用放在心上。正和他们说着话,警察来了。
警察详细问了我昨天晚上火灾的事,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他们说让我放心,他们会配合相关的部门把火灾的原因调查清楚。
中午的时候,魏松和胡芮也来了。
昨天火灾的事已经在网上报导出来了,他们看到消息后联系厂里值班的人,知道我在这家医院,就赶过来了。
胡芮一见我又躺在病床上就哭了,“袁小暖你是造了什么孽了,你这才出院几天呢,就又进来了?”
我说我也不想啊,只是最近时运不济,我有什么办法,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起火呢?”魏松问。
“我也不知道,当时有个人说库管喝醉了,让领导派个人去看看,我担心有事就过去了,没想到门就从外面关上了,更没想到仓库里还有人,一棒就给我敲晕了。我估计是在我晕了之后放火的。目的就是要将我烧死。”我说。
魏松和胡芮都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有人要杀你?”
“我估计就是这样,那个发信息的人就是要将我引到仓库里去,然后在那里的人准备好袭击我,这火就是有人故意放的。当然也有可能不是要烧死我,只是为了毁掉那些原材料也不一定,但我觉得要烧死我的可能性很大。“我说。
“那你到底是得罪谁了,为什么人家要向你下这种重手?你在厂里有仇人吗?你这么怂的人,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仇人才对啊。”胡芮说。
“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虽然在厂里我在抓生产纪律,并且也作了一些改革来提高效率,可是这都是管理者应该做的事,我从来没有针对过谁,应该也不至于会仇深倒要杀死我吧?这也太夸张了。”我说。
“那就是你以前的仇人?”胡芮歪着脑袋说。
我摇头,“肯定不是,做这件事的人知道员工的微信群,还在里面说话,那肯定是厂里的人,至少也是和厂里的较深接触的人,不然他不可能把时机把握得这么准。别说我以前没什么仇人,就算是有仇人,那也不会在厂里。所以这件事肯定和内部的人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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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贼难防,要是内部的人,那可就麻烦了,这一次没弄死你,下一次肯定还会找机会弄你,这可怎么办?”胡芮说。
“报警了吧?这件事可不能当普通的失火案来看待,应该让警察深入地调查,一定要把后面的人揪出来。”魏松说。
“警方正在查,但对方肯定是筹备了很久,恐怕没那么容易查出来的。这件事也不要太声张,免得在厂里引起恐慌,我也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等我出院后,我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