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黄卓一直陪着笑,起身相送。道:“我也要去公司了,胡社长要不要去我们公司坐坐?”
“稍等一下,”走到客厅门口的胡野萍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夏小洛,道:“夏先生,我还有一句话说。”
夏小洛微微一笑,平静的看着那位比自己父亲年龄还要大上十来岁的司局级高官。
“小洛,有些事情不应该做的太过,”胡野萍缓缓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和沈家的恩怨,所以关于沈家的事情我不会为难你,可是邵家是很无辜的。”
胡社长真的很无奈,不得不弯着腰低着头和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人慢慢讲道理:“撒旦和上帝之手基金对tvb的收购注定是要失败的,与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不坐下来化敌为友?曹致远先生、乃至曹平川老叶子已经知道了香港这边的事情了,他托我转告希望你能冷静一些,不要意气用事。”
“曹平川老爷子?”夏小洛不禁心中一震,这位老先生可是华夏的“军神”,在华夏军界、政治界,仅次于那位南巡首长,虽然将要退居二线,可是,其影响力却不能小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位曹老爷子是华夏军中少有的“鹰派”,夏小洛前世一直很崇拜他。听到曹老爷子发话,他情不自禁地告诫自己冷静下来。
曹老爷子转过自己要冷静,莫非事情已经出现了转机。
说到底,自己打击沈家,表面上看是为了经济利益,为了出一口恶气,其实,根本目的在于把沈家和周家对曹家的进攻打退。这其实牵涉到十大家族的政治斗争和博弈,而政治,从来都是妥协的艺术,过犹不及啊!
想到这里,夏小洛也收起了那副狂狷模样,诚恳地一笑,道:“胡伯伯,您说的我记住了,如果那位邵先生非要见我的话,我很诚恳地邀请他来做客。今天的事情并不是我主动挑起来的,而是他们邵家,所以我真的不好送上门。而且,实不相瞒,不仅仅他邵家是世家讲面子,我们华夏内地人比着他们又差在哪儿了?他邵一夫要声誉,要面子,可是,撒旦和上帝之手更要面子!更要名声!这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涉及很重大的经济利益!我要香港人乃至全世界的金融界人士都记住撒旦和上帝之手,从来都不会错误,也从来都不会失手!撒旦和上帝之手的资本方在外界,现在是一个秘密,也将永远是一个秘密!可是,全世界人都知道,撒旦和上帝之手的控制着是华人!是内地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荣誉?!”
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大义凛然,不禁让胡野萍脸色微微一惭,这少年话里有话啊,既说了他不主动示弱的原因,又不轻不重地提点了自己自己是华夏人,不能仅仅顾着那些资本家的面子,而损伤了华夏政府和华夏人的尊严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夏小洛多了几分佩服。
胡野萍沉默良久,最后,他叹了口气,忽然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夏小洛的手,摇了几下,语气复杂地道:“也许,我错了,错了很多年。你们这一代,和我们那一代的思想真的不一样了,或许,华夏会因为你们这一代而变得更加美好。好样的!”
他顿了一顿。道:“好吧,我会转告邵先生,记得要好好招待,别给人家脸色看。”
“没问题!”夏小洛一拱手笑笑。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胡野萍挥了挥手,脸上一副神秘的表情:“对了,明天我来的时候,说不定能给你个惊喜。”
胡野萍走后,夏小洛的手机骤然响起。
“夏先生,我已经完成了雇佣兵组织的草建工作,想当面相您汇报一下工作,您现在是在……”白头翁站在一个面积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训练场上,看着那些在烈日下工作的华人、非洲、中东地区的退伍兵,挥汗如雨地搭建着着军事训练设备,对着话筒恭敬地道。
他心中有点尴尬,作为一个不称职的员工,他甚至不知道现在老板处于全球哪个位置,这让他感觉特别失败。
“嗯。”夏小洛点了点头。“到香港以后,打这个手机号码联系我。”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清晨的阳光仿佛还带着海面的粼粼波光,透过洁白的纱帘在卧室里荡漾着,夏小洛懒懒的翻了个身,重新把头钻到进枕头底下,准备继续世上最舒服的回笼觉。
“猪头,赶紧起来,黄卓先生过来了。”楚秀菡双手狠狠地捏着夏小洛的鼻子,一点不怜香惜玉。
夏小洛无奈地睁开眼睛,现在,他发誓,他很想一梭子子弹用ak47把黄卓这孽畜突突了。怨尤地道:“他怎么过来了,不用上班的吗?”
“你呀!”楚秀菡轻轻在男孩的唇上啄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快起来吧。”
“好吧,扰人清梦是罪恶的……”夏小洛嘟嘟囔囔的絮叨着,在这儿住得久了真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自古温柔乡便是刮骨尖刀,绝大部分的男人都心甘情愿的死在这把刀下。
“现在都快9点了,对了,刚才那位胡社长亲自打了电话过来,说十点钟来拜访你。”楚秀菡皱眉把夏小洛干净的衣服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