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洛微微颔首,心道,我果然没有记错,曹浩暄笑道:“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和我家族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和我堂哥曹伟业认识。”
夏小洛喝了一口服务员泡的上好的杭州龙井茶,感觉入口甘甜,味道香醇,不禁很享受地咂了咂嘴唇。
王府酒店的龙井不是一般龙井,而是产于杭州狮峰的绝品,属炒青绿茶,向以“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绝著称于世。
好茶还需好水泡。“龙井茶、虎跑水”被并称为杭州双绝。虎跑水中有机的氮化物含量较多,而可溶性矿物质较少,因而更利于龙井茶香气、滋味的发挥。
而王府酒店的茶水,是真正的从浙江杭州市西南大慈山白鹤峰下慧禅寺(俗称虎跑寺)侧院内的虎跑泉运过来的。不要小看这一杯水,其成本已经上千元。
夏小洛看了一眼手中的玻璃杯,只见茶叶在杯中逐渐伸展,一旗一枪,上下沉浮,汤明色绿,历历在目,仔细观赏,真可说是一种艺术享爱。
曹浩暄道:“我和我堂哥、堂弟都在京城二十六中读书,当然,我堂哥曹伟业也就是我大伯的儿子,早就毕业了,黄卓和我堂哥曹伟业当时是同班同学,后来,我堂哥读了京城财经学院。他则到人民大学读哲学。两人一直关系不错。”
夏小洛听到这里不禁微微一愣,然后微微颔首,心道,黄宏年一向以对华夏政治和宏观经济形势把握精准著称,由此看来,此人果然有过人之处。
京城二十六中根本就是华夏权贵的聚集地,这么早早的千方百计地把自己儿子安插到京城二十六中,自然可以和这些权贵们形成牢固的人际关系,同学情谊可是千金难买啊,此人真可谓商业天才,对华夏国情人情社会洞若观火。
见夏小洛微微颔首,曹浩暄呵呵一笑,道:“兄弟,你又想什么呢?”
夏小洛缓缓道:“所谓不谋一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黄宏年可以说是下棋一步,而想三步,非常具有远见性,而且以整个华夏为棋盘,提前布局,其视野无论从高度还是从广度上来说,都很让人佩服。”
曹浩暄听他如此说,不禁身躯微微一震,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夏小洛,蓦地想起数日之前,自己和曹伟业闲谈的时候,曹伟业亦说过和夏小洛完全相同,简直是一字不差。
看着夏小洛不动声色地品着香茗,心想,此人简直是天人,委实聪明绝顶,经天纬地之才。
堂哥曹伟业经营一个巨型国企,和黄家有过来往,有了一定了解,对黄家如此评价尚可接受,而夏小洛蜗居一小县城之内,而心怀天下,不但看得到,而且看得准,就更难得了。
正因如此,他心想,夏小洛绝对会在商业领域大有作为,更加坚定了他要把夏小洛引入华夏权贵圈子和富商圈子的想法。
正在思忖间,夏小洛有点疑惑地看着曹浩暄,问道:“怎么你不去上课么?”
曹浩暄笑道:“缺个一节两节没关系。”
夏小洛暗骂自己愚笨,他这种特等纨绔,读书学习,那是全凭自觉了,学校里哪个老师敢多说一声?
而且曹浩暄的成绩还不错,本来天资甚好,可是平时他参加各种社会活动,让他分心的事情多了一点,成绩也中等偏上。但是,在京城这种地方考个清华北大还是很正常的,学习,完全不足为虑。
夏小洛心想,《火花》杂志社的主编陈超群一直急于看到《幻城》的长篇书稿,自己还要早点弄出来才行,很是着急,想趁着难得的安静,把书稿赶出来。
夏小洛想起一件事,把一个蛇皮袋子扯了过来,道:“曹少,这是老爷子想要的红米!”
“红米?这玩意真得还能找着?”
曹平川老爷子当年参加抗日战争,在中原省尾巴岭地区和日军交火,以二十杆步枪干掉敌人二百多条人命,缴获了敌人十多担红米,当时他还是个红小鬼,只吃了一碗,但是入口香甜,劲道不腻,至今不能忘怀。
但是,解放以后,随着科技的进步,这种产量低而且难以种植的红米逐渐淘汰,农户不再种植,他也托人打听过几次,都说这个物种恐怕已经灭绝了,他就再也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