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退休之前,一定要扶他上位,如果走得顺,在五年内连续跳两级,他还能在四十岁之前升到市厅级干部。不然,他就没有机会了,可惜了一个人才。
钱少群道:“这个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一直悬而未决,局里没有这一项财政拨款,我们即使想办也没有资金啊……”
“我们可以向县里财政提出申请,我负责写个报告。”
“嗯,只能先这么办,看看能不能通过。”钱少群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
夏近东接下来的几天都全身心地扑在乡村医生这一群体的调查上,主要调查了洛水县乡村医生的人数、家庭收入状况等。
调查的结果让他心中感觉一丝丝凉意。
这个群体曾经为华夏医疗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却这么轻易的被遗忘。
他们大多收入很低,家境贫困,却不能获得一点退休金、抚慰金。
十天后,他把一个洋洋洒洒数万字的调查报告交给何京生。
何京生的办公室要比钱少群的办公室大了许多,但是陈设也很简单、朴素。
他一看报告,往桌子上一扔,开玩笑道:“老夏,不地道啊,你上任这么久也不来我办公室转转,一来就要钱!”
“嘿,没拜拜您这县太爷的码头是我的错,我改日负荆请罪。但是,这钱你得给!”夏近东嬉皮笑脸道。
要是其他干部见了何京生那不是噤若寒蝉,也就是这两位志趣相投,夏近东才敢“犯上作乱”。
“你看看今年的财政收入!我还县太爷呢?我就是一要饭的。”何京生拿出一张财政局做的财务报表扔给夏近东。“妈的,都张嘴要钱,一个个嗷嗷待哺,也不看看我这是巧妇难为啊。”
县财政收入主要分为三块,一个是税收,一个是各种杂费,一个是各种罚没收入。
何京生拨拉一下头发,仰头靠在沙发转椅上,道:“咱们洛水是农业大县,工业不行,主要靠农业税,但是农业的生产能力有限,小麦亩产千斤就是上限,你能让他上万斤?所以,这财政收入也就有限。”
他想了想,觉得夏近东是自己人,可以和盘托出,道:“县里除了粮食外,还有中药、烟叶两种专业种植户,可是,中药一直不瘟不火。烟叶,你是知道的,有董集在那!虽然烟草专营,可是烟站也赚不到钱。”
“是,还得靠工业。”夏近东坐在对面沙发上,翻看着报表。
“你看看直接归县政府管的那些个厂有几个是赚钱的?”
“还真是,农机厂去年亏损了100多万,县状元红酒厂亏了30万……”夏近东翻看着报表,皱着眉道。
何京生道:“可不是!你说这帮厂长天天干啥吃的?”
“前几天我还听说屈志勇,就是我们状元红酒厂的厂子为了要账还喝酒喝得住了院!”夏近东认识屈志勇,屁大一个县城,凡是稍微有头有脸的都认识。
“哥们,我比你还愁啊!”何京生往皮转椅的靠背上重重地一靠,笑道。“你要是想办这个这个事儿,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要钱没有!”何京生非常“无耻”地道。
“得……你比我还穷,我在想想办法。”夏近东满面愁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