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张母坚持要自己来,她只能在一旁看着,不时给张母递个东西。
洗完澡,张母神清气爽地坐在院子里看张菀菀洗衣服,同她说道:“丫头,我觉得身体好像好多了,要不年后我再去医院检查看看,可以的话那些药我就不吃了。”
张母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她要长期吃药,还是那种进口药,一瓶就要好几百,每个月光是她的药费就要一两千,要是再有个头疼脑热看个医生什么的,一个月起码要用掉三千左右,这差不多就是张柏岩一个月的工资了。
即使他们再怎么能干也禁不起她这么败家。
张菀菀有些无语,原本以为张母是想通了才要去医院,没想到竟然是因为省钱……
不过她愿意去医院就行,张菀菀也不计较各中原因。
“好,那我们等正月初八医院上班了就去怎么样?”
“可以。”张母点头应下,精神好了就有些坐不住,非要起来再走一走,张菀菀无法,只能拿了一根竹竿给她,让她撑着竹竿试着在院子里转转。
张母这一转就是一个多小时,等累了才慢慢回到客厅坐下。
张菀菀再去准备晚餐,这次的“料”又加大了一些。
果不其然,八点吃晚饭的张母在八点半不到又要去卫生间了。
第二天七点多,张菀菀起来查看了一下菜地,又上了屋顶给鸡鸭喂了早饭这才去洗漱。
她跟张母正要吃早饭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敲响了。
张菀菀赶紧放下碗筷跑出去开门,见张父站在大门外,上半身穿着一件墨蓝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夹克,下半身是一条旧的黑色布裤子,脚上一双干活穿的军布鞋,两只手都提着东西,朝她咧嘴笑着。
布满皱纹的黝黑脸上全是岁月的风霜,发白的头发看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菀菀激动地喊道:“爸!你怎么来得怎么早?”
边说边接过张父手里的行李。
张父进门,扫了一眼完全变样的老宅,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喝!老宅怎么变得这么漂亮?要不是你开门我都不敢进了!你妈呢?”
张父问道。
张菀菀还没出声,客厅里就传出张母的声音,“老张,我在客厅。”
张父身子一僵,瞪大眼睛冲向大厅的方向,看到张母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温热的眼泪滚下来,不可思议地喃喃道:“兰啊,你这是……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