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g市,即便是再不行的雄虫,都还是能保证三天这个数字的,不然说出去,平白惹人笑话。而这天位于g市中央繁华区域的权门李家,却是破天荒的将那间新婚房门给打开了。
李青不是第一次见到虫族,也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雌虫这样的生物,但是平生第一次,他想把这只完全陌生的虫子给狠狠的踢爆!仅凭对方领军攻打地球这一项,就死不足惜。
最后还是忍住了……
只是死一只,显然不能达到解恨的目的,他在窗台上散开一片日光的时候,起身下床,穿上那件材质柔软的天青色外袍,大红衣服是给雌虫穿的,在这里,雄虫只需要穿着高雅大气的衣物便是,如果有个人爱好,婚服也随时可以换,全凭雄虫指定。
李青淡淡的扫了眼还在地上的那只雌虫,臀部的红印显示出昨晚力度不小,他其实不是对准了踢那里……显然腹部或者心脏部位更能让对方感受到痛苦,昨晚一时愤怒忍不住,便也不挑地方了。
“滚出去!”李青带着婚礼上的装饰面具,就连声音,都有着一种回音般的嘶哑,这是虫族的习俗,当然雄虫不喜欢也可以改,不过雄虫们大都长相一般,而且声音普通,此时有一个华丽的面具和安装在面具里边的调节声音的装置,完全可以让他们在婚礼上大出风头!
比如数面具上的昂贵饰物数量,也是一种炫富的手法。
幂爬出房间,爬过客厅,跪到了外面,什么也没穿。
院子很大,这是独栋的别墅,基本上每一只雄虫在成年之后都可以领到属于自己的豪华住所,因为附近的楼距比较大,清早上路上的行人稀少,幂觉得他或许还能有点时间,做好咬牙忍受被人观仰的准备。
待雌虫出去后,房门被大力关上,响声惊动了周围的一些居民,而那件红色外袍,在大门被合上的那一瞬间,被从缝隙中丢出来,盖了幂一头一脸,将整只雌虫的身子包裹大半。
李青拿着洗漱用具走进浴室,红色的东西,看了就碍眼。
第2章 鞭笞
幂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才被允许起身回房。
这还是近日荣升为少将的肃,在看今日头条新闻的时候,诧异认出了画面里边那位仅穿着单薄婚服,头发凌乱,被雄主罚跪了许久的新婚雌虫,正是自己曾经的上司!他连忙驱车赶来,并通知了李家那边的长辈,才结束了这一场被众人围观了一整天的新婚雌虫展览。
幂走进客厅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己的雄主,想必是还在房间里,他俯身朝坐在主位上的长辈行礼,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虚脱。
一天两夜,滴水未进,也没有任何吃的。
要知道,在新婚之前,雌虫是要被饿三天的,以免那晚上有什么动静让雄虫不喜,也可以使得强悍的雌虫力气变弱,方便雄虫摆弄。这样加在一起算,他足足饿了将近五天。
幂挺直膝盖,刺痛的感觉并不陌生,从战场上下来的雌虫,总不会太较弱,这也是不少雄虫喜欢娶了练练手,他们觉得将领级别的比较不容易玩坏。幂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那名雄虫,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喜自己。
第一天便被雄主嫌弃的雌侍,要受到处罚。
按照规定,鞭笞二十,在客厅中执行,道具都是现成的。短鞭划过空气的声音,噼啪作响,环绕在偌大的别墅内,显得尤为沉闷。
虽然今日头条新闻中的照片后边被删除掉,但是前任幂中将不受到现任雄主喜爱这件事,已经传扬开来,入门第一天就被下脸子,日后的遭遇可想而知。不少市民都对此抱着些许同情心,不过他们更加喜欢议论的是——李青的持久力问题。
而李青的独栋豪华别墅中,几名虫子也在讨论他的事情,和持久力无关,主座上的一名雄虫听完了幂不掺杂丝毫感情,平铺直叙一般的描述,叹气道,“李青真的问你是不是领军攻打地球了?”
幂将布满二十道鞭痕的背部微微弯下,垂眉应道,“是。”
“果然,他那病还没治好。”雄虫无奈看向身旁的伴侣。
“什么病不病的,这都是被你惯坏的!”主座上的另外一名雌虫吹了下自己的指甲,道,“如果不是你非得答应他单独去外星球旅游,又怎么会患上这种离魂症状?”
“不知道李青口中的地球人为何物……”雄虫百思不得其解,“我查遍了许多资料,也没有找到记载的只言片语。”
“臆想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查得到。”雌虫端起身旁的瓷杯,喝了口热茶,看着垂首肃立在一旁的雌侍道,挑眉道,“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灭掉的什么地球的幸存者,你配合着点好好演戏,医生说了,精神疾病不好治愈,这样顺着病人的话说,或许会有好转的希望。”
“是。”幂的声音和方才没有任何不同,甚至连忍受疼痛的颤音也没有,他的雄主是一名被确诊的神经病,这一点众所周知,不是什么秘密。
主位上的雌虫感到稍微满意了点,不然一出门就到处哭诉,岂不是显得他们李家很苛责嫁进来的雌虫。
“好了,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今晚记得好好服侍你的雄主。”雌虫站起身,挽着旁边雄虫的胳膊,朝外走去,不忘叮嘱道,“不许惹他生气!”
“……是。”幂心下苦笑,恐怕今晚他一踏进房间,就能让里边的雄虫动怒。
第3章 水浇
新婚第三天,幂依旧没能爬上那张婚床。
李家的长辈离开后,晚上雌虫按照婚姻法的规定,准时来到雄虫的脚边,俯身跪地,等待雄主决定今晚办事的地点。不一定是要在床上,那种豪华大气的婚床,一般雌侍是不允许随意躺下的,除非得到雄主的疼宠,才能获得享用的资格,而不是在地板上、或者桌子上被使用。
幂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半夜,小腿泛麻,肌肉僵硬,也没能等到雄虫的只言片语。对方就像是无视掉他这个雌侍一般,除了偶尔划过背脊的那种几乎凝固为实质的厌恶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目光停留。
过了一会,雄虫似乎是准备入睡了,七天婚期,今晚是第三天,幂神情平静的挪动膝盖,跪着爬到了那张婚床边上,见上边的雄虫无动于衷,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他想到了李家长辈临走前的叮嘱,不禁心里苦笑,稍稍抬起身子,慢慢的朝床上爬去。
脖颈在下一秒就被狠狠的掐住。
“叫你滚,听不懂吗。”嘶哑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雄虫的力气不大,但是任何雌虫,都不能在自己的雄主面前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因此幂所能做的,是仰起脖颈,放松掉浑身的肌肉,让这只雄虫的爪子在他的脖颈上留下淤青甚至血痕。
如果雄虫有尖锐的指甲,或许此时他的动脉处就已经被毫不犹豫的穿出一个洞口,幂不禁暗想,双手顺从的垂下,两腿微微分开,这是雌虫们一贯以来被教育的求饶举动。
如果雄虫有意,这个时候就会顺势玩弄一番,再做处罚,如果无意,至少也能稍稍平息下怒火,雄虫总是喜欢被示弱的。
幂酝酿了下恳求的词语,他是军人,在军队中生活久了,低头投降是最不会的技能,因此稍微慢了片刻,才调整到适合的语气,还未张口,便突然被这名雄虫一脚踹到地上,直接一路拖到了浴室之中。
紧接着,强大的水流带着寒气,径直冲刷着幂的身体,胸前两处被刺激得泛疼,肌肉紧紧绷起,他垂着头,一动不动的接受雄主突如其来的惩罚,只是用冷水浇,算是很轻的了,幂双眸紧闭,任由冰水从头淋到脚。
“如何,够了么。”李青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名雌虫,冷冷的说道,手里的蓬头冲出的水柱特意对准了某个部位。
幂瞳孔微缩,浑身一震,双手背在身后,成拳紧握,腹肌凸显,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波动,他平静道,“多谢雄主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