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羚羊陪笑道:“天哥,刚才夫人的意思是让您来决定,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陈少天看看草上飞,草上飞马上说:“我听你的,你指出个道,我照办就是。”
陈少天想了想,面带微笑对面前的三个人说:“我先说一个方案,你们先听听,如果有意见可以提,咱商量着改,力争大家都满意。”
三个人都表示赞成,于是陈少天继续说:“这件事起因是喝酒产生的误会,尤家老三你们有错在先,你们赔偿六个学生的医药费和包间里损毁的物品。”
老三面带不服,但不敢回嘴,只是低头闷不做声。
陈少天又对草上飞说:“你打伤了尤家五个人,他们的医药费需要你来出。”
草上飞痛快地说:“没问题,天哥说个数,我拿钱就是。”
陈少天转身对藏羚羊说:“你们的保安没有及时阻止冲突也有责任,我建议你们自己承担包间的损失,不要让尤家赔偿了。”
藏羚羊连连点头:“天哥发了话,我听命就是。”
陈少天对老三说:“我本来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但看在尤达的面子上不计较了,你如果还是不服,随时可以找我,我们可以私下里自行解决。”
尤家老三勉强嘴上说:“我哪敢啊,大哥既然发话了,我也没意见,就按天哥的意思办吧。”
陈少天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早晚还会寻衅滋事,但他至少现在还不敢公然反对,便拍了拍手说:“那就这样办吧,我带着学生们先走,十五分钟后草上飞带着人再走,最后游家人离开。”
在藏羚羊和保安的护送下,陈少天带着应婉儿和轩凯丽离开了酒吧。他让婉儿坐保镖的车立刻回家,开学前的时间不要再出现在夜店。应婉儿也觉得事情闹大了,她有些后怕不敢再使性子,听话地坐上了保镖的车。
陈少天带轩凯丽站在酒吧外,看看表说:“等一会你哥出来,你坐他的车回去。这一周时间好好修补兄妹关系,时机未到,暂时不用劝他改邪归正。”
轩凯丽怯生生地低头说:“我又给你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陈少天笑着安慰道:“我倒是没什么,因为救了你,你哥哥对我态度好了很多,我还要感谢你呢。”
正说着,草上飞带着自己的打手匆匆走出酒吧,看到陈少天和轩凯丽站在大门前正等他。草上飞马上明白了陈少天已经知道他和轩凯丽的关系,他也没有闪避,走到他们面前先对陈少天点点头,拉着轩凯丽坐上自己的车匆匆离开。
陈少天望着远去的汽车松了口气,他知道草上飞原本要让尤家老三见血的,现在能跟着妹妹离开,总算没有闹出严重的流血事件已经是万幸了。
他忽然接到应萱的电话,关心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陈少天叙述着刚才的经过,很自然地把身子隐藏在门口的罗马装饰柱后面。虽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但多年练就的敏锐直觉告诉他,有人正在远远观察他,而且很有可能手中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