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天拱拱手道:“打扰老爷子了,我叫陈少天,拜访您是因为有事必须要您帮忙。我早听说沙老爷子侠肝义胆,对前来请求帮助的人都来者不拒,所以我……”
沙观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两眼放光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你就是陈少天?那个把三江龙搅得天翻地覆的陈少天?”
陈少天笑了笑:“我就是那个陈少天,但是说辞有点夸张,顶多是我和三江龙有点小冲突而已。”
沙观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得太轻巧了,杀了他的四军师,抢了他的古画,灭了他一支人马,火烧他的物流公司,把他的三军师追杀的入地无门,这还能是小冲突?”
老人热情地握了握陈少天的手说:“多年没见过少年才俊了,今天你能来真的是我的荣幸。”他拉着陈少天的手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对那个贼招招手说:“赶快打电话给旺海酒店订一桌酒席送过来,我要陪着少年英雄喝个痛快。”
陈少天忙解释道:“我吃过饭来的,老爷子不用这么客气了。”
老人不理陈少天的解释,自顾自艰难地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衡水老白干,又从茶几下拿出一盘花生米,看来这是老人日常必备的饮食了。
沙观苦笑着说:“我必须要喝六十多度的烈酒才能麻醉神经,否则病发之后我会痛的死去活来,恨不得一枪把自己崩了。你就算陪我喝止痛药,不然我可能听不完你的事就会痛晕过去。”
陈少天不由有些伤感,他拿过酒杯为老人倒酒时说:“我还有朋友在车里等我,您看是不是允许她也进来坐坐?”
沙观一拍大腿说:“你为什么不早说,赶快叫你的兄弟进来,喝酒人多才热闹。”
当应萱走进屋里,沙观吓了一跳,他又责怪陈少天道:“你这个后生太不懂事,这么俊俏的大姑娘你就舍得扔在车里?”
应萱主动解释道:“老爷子,是我怕打扰您休息主动不进来的,怪不得他。”
正在这时候,那个贼忐忑不安地走过来说:“旺海酒楼说来不及准备酒宴……”
沙观哼了一声:“笨蛋,再去找一家饭馆嘛,我就不信有钱还能花不出去。”
应萱插话道:“别吃外卖了,送过来如果时间过长就会变了味道,老爷子如果不嫌弃,我给您做两个菜吧。”
沙观也不客气,他笑指厨房说:“行,女娃子会做菜是好事。姑娘,我从不挑食,再难吃的菜我都吃过,所以你就大胆地做吧,我保证都给它吃光。”
应萱也不解释,微笑着说了一句“稍等”就转身走进了厨房。
沙观可不愿意等,他放进嘴里一颗花生米就举起杯说:“我倚老卖老,叫你少天了,咱们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
陈少天还没说话,沙观已经喝完了一杯酒。陈少天无奈只好也学着一口气喝完了杯中酒。他感到六十多度的老白干刚穿过喉咙就火辣辣的刺痛,进入胃里就像是燃烧起来一样。
沙观看陈少天呲牙咧嘴的样子再次大笑起来:“你只是不习惯,先吃一粒花生压一压。然后告诉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