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天没有否认，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李思特先生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思特夫人根本没有犹豫痛快地答道：“我们是国际掮客，替人牵线搭桥做生意，顺便挣点佣金。”

陈少天问：“你和薛依晨是怎么认识的，都给他们介绍过什么生意？”

李思特夫人依然想都不想就回答：“一年前我们在布鲁塞尔的一个酒会偶然相遇的，他有需求，我能提供帮助，仅此而已。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的事，但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客户的秘密，这是规矩。破坏了规矩，还不如让我去死。”

陈少天没有追问，迅速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你这次来h市的目的是什么？”

李思特夫人答道：“当然是为了继续和三江龙做生意，他可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大客户。”

陈少天皱眉问了一句：“你一点也不担心吗，难道不怕我知道你来，一定会找你的麻烦？”

李思特夫人哼了一声：“干我们这一行的如果怕报复就会饿死了。我知道三江龙在这个地盘上的能量，你和应绝尘在动我的时候都不会没有顾忌。”

陈少天也哼了一声：“你不担心三江龙也有可能会对你不利吗？”

李思特夫人抿嘴一笑：“或许以后会，但现在他们不会。三江龙有一笔大买卖在我手里还没完成，他舍不得让我死。”

对于这个滴水不漏的女人，陈少天似乎也没有太多办法攻破防线，他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很自信，但盲目的自信很危险。就像这个奎因先生，他太自信我在那样的场合不敢动手。”

此时奎因的脸色有所好转，红润的血色替代了乌黑，皮肤的肿 胀也在消退。

李思特夫人点了一支烟说：“自信的判断本来就是双刃剑，既可以让自己有勇气险中求胜，也有可能让自己血本无归，就看你愿不愿意赌一把。我，愿赌服输。”

忽然听到敲门声，一个保安急匆匆走进来对陈少天耳语几句便又匆匆走了出去。

“这里有危重病人，请勿吸烟。”陈少天提醒了一句后又问：“你没见过三江龙，是吗？”

“奎因是中毒，又不是其他病，况且他带着氧气面罩，我抽烟影响不了他。”李思特夫人并没有停止抽烟，她随手弹弹烟灰说：“我曾以为薛依晨是三江龙，但听你在竹楼里的分析觉得有道理，他或许真的不是。但我无所谓谁是三江龙，只要有钱就行。”

陈少天感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的说法还真的有道理。你挣钱的同时也是为自己掘墓，三江龙让你购买监听设备、军火、甄别古画的设备，你以为三江龙目的达到后，你这次佣金还能拿得到吗？”

李思特夫人暗自吃惊陈少天知道这么多内幕，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陈少天抱着胳膊倚在窗口，凝视着窗外慢慢地说道：“我来告诉你这幅古画里的秘密，你就知道三江龙一定会让你变成死人，确保这个秘密不会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