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故意和她抬杠,“有捷径干嘛不走?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原则。”
夏至瞥她一眼,“对于斐混蛋的事,你确实没什么原则。”
程潇反问,“原则是多有高度的事,你觉得他够资格吗?”
“确实不够。”夏至继续航空公司的话题,“我查过了,中南航空每三年会有一次大型的招聘计划,今年正好就是这个三年之期,你要是还在选择阶段,不如我们一起去中南航空试试。”
“没兴趣。”程潇转脸看着咖啡,“你什么想法?”
咖啡以为她是让自己阐述斐耀劈腿事件的感想,云淡风轻地说:“有始有终的爱情已经成了人间异数,分手根本不算事。”
“好朋友都是这么补刀的吗?”程潇把手里的抱枕砸过去:“刀法真心不错。”
咖啡挨了一下,恢复了正常:“说吧,想怎么出这口气?”
程潇满意他的懂得,笑得坏坏的:“当然是,闹大。”
女人果然是记仇的动物,连砸场子都这么气场全开。
咖啡抗议:“怎么从来都是我打头阵?”
程潇和夏至异口同声:“因为你是男的!”
咖啡拒理力争:“你们常说我是妇女之友!”
两个女人再次同时答,“是少女之友!”
咖啡叹气:“女人的世界,男人永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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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死党久别重逢,当然要一醉方休。程厚臣久候不到他家闺女,打电话质问:“在哪儿鬼混呢?几点了还不回家?”
不胜酒力的程潇舌头都打结了,却还笑嘻嘻地邀请:“来呀老程,一起happy。”
程厚臣恨不得摔了电话,转而打给肖妃:“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肖妃一听他的语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宝贝女儿闯祸了,但脾气同样火爆的她反驳道:“没教好又怎么样,责任只在我吗?要不是你,我能有本事生下她吗?”
程厚臣就真的摔了电话。
肖妃理都不理他,转而打给程潇:“程程啊,回国了怎么不来看妈妈?”
程潇去洗手间了,夏至接听:“干妈,明天我们去看你。”
肖妃笑得温柔又慈爱:“好啊夏夏,干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夏至酒后吐真言:“干妈您别太操劳了,我们到外面吃就挺好。”
肖妃嗔怪地说:“这是心疼我,还是拆我的台啊?”
夏至嘻嘻笑:“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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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潇宿醉未醒时,商语的广告合同送到了冯晋庭那,他像签署一份普通文件那样毫不迟疑地签了字。然而,助理看见签批意见,一愣,“冯总,和商小姐的合作,您之前是同……”
冯晋庭的视线停留在另一份文件上,头都没抬地打断他:“有什么不明确吗?”
不敢不明确,但是——“取消合作”这样的意见,助理确实是第一次见。
助理只好打给商语的经纪人:“抱歉,和商小姐的合作暂时不能推进了。”
☆、第6章 天空06
商语对此没有过激的反应,反倒是她的经纪人气得够呛:“海航简直公私不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和冯总是什么交情。宝贝你别生气,为那样的小公司拍广告,咱们还屈就了呢。”
海航当然不是小公司。而她竟然能影响到海航?!商语冷笑:“我会因为她生气?她配吗?”
经经人先生兰花指一点:“就是,斐耀真是识人不清,怎么会和她……”见商语脸色不太好,他没再继续下去,改而说:“你和他情投意和是好事,公布恋情也没关系啦,但是订婚……真的好吗?”见商语脸色不好,他立马说:“好的。”
商语确实对这个话题很厌烦,“请柬都发出去了,你是让我哥现在去收回来吗?况且,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花瓶,我凭的是实力,是不是单身重要吗?”
当然重要。但是,算了,连商先生都随她去了,他又怎么劝得住?经纪人先生缓和了语气,好言相哄:“好了不说了,一会儿还要试礼服呢,生气可就不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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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商语带着情绪去试礼服,这边咖啡已经掌握了可靠情报:“斐耀和商语的订婚宴在超五星的江畔酒店最具特色的江上草坪举行。据说邀请了娱乐界和商界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当然,还有媒体。”
夜空繁星与江畔美景相互映衬,充满浪漫风情。
夏至觉得讽刺至极:“那个女人张口闭口的未婚夫,我以为该是迎来他们的大婚之喜呢。”
咖啡的理解是:“在事业蒸蒸日上的关头如此大张旗鼓的办订婚宴,不排除炒作的嫌凝。”
程潇以为:“要炒作自曝恋情就够了,没必要拿终身大事作秀。”
夏至嗤之以鼻:“所以说她五行缺心眼。”
程潇一笑:“没准是真爱。”
夏至撇嘴:“你不觉得‘真爱’这个词用在那二位身上很龌龊吗?”
咖啡一口水喷出来:“夏至你好歹是搞文的人,能别乱用词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