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再回,估计正和一群人玩得尽兴。
谢臻把舒了口气,丢了手机,走到阳台呼吸了一大口空气。
一弯月亮挂在天边,跟从前看到的无二无别。他又往隔壁的方向看了一眼,老房子的户型简单,对称联排,阳台与他只有一米多距离。
铁丝上挂着的单衣在滴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洗衣液味,不如那股乳木果的味道馨香。
再多想一点,就是滑落的发丝,白色长裙柔软的褶皱,还有露出藕白色的小腿。
一阵风动,浅粉的内衣摇摇晃晃,露出个角。
谢臻猛得咳嗽了一声,背过身回去,刚从捞起手机准备充电,新的消息跳了进来。
陈一昂:速来学习。
谢臻:??
陈一昂:结衣老师喊你学习。[视频]
好家伙。
视频封面还真特么直接,一片白花花的,衣服少得可怜。
谢臻噙着笑:你特么的,又给老子发病毒呢?
陈一昂:??
陈一昂:有好东西给你,你特么说是病毒?爱看不看,你丫的少给老子端着。
陈一昂:我撤回了。
谢臻:等会,先别。
陈一昂:呦呵?
十几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血气的冲动上来了,那就泄,这种事情压根用不着犹豫。
再加上今晚的空气中,总有一直都若有若无的东西在撩拨引诱。
趁隔着网线打不到人,陈一昂看热闹不嫌事大,在聊天框里疯狂发消息侃他。
欲字上头,谢臻急躁,直接来流量缓视频,随后拉黑了他。左手往书桌那边一抓,抽纸和耳机一并被捞了过来。
随后关 * zwnj;灯,视频缓好,世界也清净了。
被春夜裹挟着往前膨胀,脑海里几乎是没有理智残存,谢臻把耳机往耳朵里一塞,已经丧失耐心,直接把进度条一拖。
日语一句也听不懂。
倒是呼吸声催发浪潮,三下五去二教人解了衣服。
……
最后是又低又闷的呼吸声,和长长的抒气。
谢臻面无表情把沾湿的纸巾收好,还赤着半身,拉开站台的门通风,驱散屋内糜糜之气。
小视频这东西,催化的感觉像是对快餐渴望。开始之前,有一种迫切的执着与狂热,吃完之后就是不过尔尔的嫌弃。
谢臻收拾完残局,拿干净的那只手推开了灯的开关,把手机拿过来,把陈一昂重新加上,发过去一句“片子不行”。
陈一昂:[坏笑]这么久啊。看来还是冲了啊?学到点啥没。
谢臻懒懒地回:索然无味。
回完消息,他就将手机脱手,掀开被子上床。
这种速食的愉悦来去短暂,之后就是空虚感袭来,谢臻看着天花板发呆,窗外的泡桐树影被路灯投在顶面上。
就真的,无聊无趣。
他就是个憨批,有时间打游戏不行?干这种事?
他还没察觉,今天道德包袱为什么这样大,欢愉之后的疲倦和困意已然涌了上来。
把被子往上一扯,谢臻又翻了个身。
眼皮上有瞌睡虫在爬,没多久就耷拉了下来,他渐渐陷入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春夜渐深。
谢臻侧躺在床上,眼皮下的眼球微动,他好像在与什么情绪搏斗。
其实是隆冬伊始,就播种在冻土之下种子,在春夜里发芽。大抵因为被抑制得太久,破土而出时,积攒了太久的蓄力在一夕迸发。
比刚刚明显百倍的情涛,势不可挡地入侵春夜。
谢臻恢复意识,第一眼看到得仍是的头顶天花板的。撑起身体抬头,看到一个笑意盈盈的人,跪坐在他旁边,一身米白色的裙,掩盖不住如玉般的小腿和剔透的脚指头。
他知道她对自己在笑,但脸却看不清楚。
学着视频里的动作,她低眉回转,随后纤细的手指从耳后挑一绺头发,然后一圈一圈在指尖缠绕,慢慢地靠近。
捏着发梢轻飘飘地挠了过来。
是湖边芦苇的禾穗,又是羽毛杆处的细绒,促使他的气血不断地从肌肤之下上涌。